第242章欲求解脫(1 / 1)
「眼下所看到的古地府,不過是當年打崩之後的一片廢土。」
血璽沉聲說道:「古地府君凌天下,但最終的結果,卻不是眾生所願意見到的,實則那種情況,就連最初的開闢者,都感到驚悚。」
「天地在逆亂,萬古歲月生變,有不祥與禁忌,不知從哪個時間角落中走來,就算是帝,在那種處境中,都有崩落的風險。」
「古地府真正強勢之時,可是諸帝並存的吧?」
亂古神情淡淡,平靜的說道:「諸帝並存,這種可怕局面,就算有什麼不祥與禁忌,難道還敢對你等出手不成?」
亂古心中是有疑惑與不解的,對那特殊的時代,亂古曾追溯歲月,窺見歲月中遺留的真相。
當然,有些事情徹底沉溺歲月中,有些真相被徹底埋葬,有人不希望那段歲月中真正隱情得見天日,故而哪怕亂古追溯歲月,所能見到的,也就是一個大概的情況罷了。
「諸帝並存,但那些帝之間,卻是有矛盾的。」
血璽淡淡說道:「與古天庭君臨天地不同,那古地府中,並無一位至高天帝,無人有那麼高的偉力與威望,可以讓諸帝俯首。」
「此後,諸帝卻是想出一個辦法來,那就是以諸帝的無上偉力,聯合起來,授予一件器特殊權柄,以那一件器為尊。」
「當然,那件器是不能有靈智的,那不過是一個放在明面上的幌子,算是傀儡。」
「諸帝則是以少數服從多數來下達命令,因為諸帝內部矛盾重重,如此掣肘之下,使得整個古地府陷入內耗之中。」
說到這裡,血璽雙眸中帶著一絲複雜之色。
「此後無盡歲月下來,那件器卻是生出玄妙變化,以整個古地府的偉力,沖刷洗鍊己身,那是眾生願力激盪,有不可思議的效果,這讓那諸多帝都措手不及。」
血璽這話,說的亂古心中微驚,隨後醒悟過來。
「你就是那件器中神祗,由此逆天而起,破劫成帝?」
亂古的話,讓張子陵韓宗玉聽到都是一驚。
那亂古與血璽的對話,並未避過張子陵韓宗玉。
當然,也沒人對張子陵韓宗玉出手,這多半因為張子陵有些讓人看不清跟腳的緣故。
哪怕是張子陵韓宗玉破壞了亂古的謀算,但此時亂古也不願為此節外生枝。
真說起來,若張子陵沒有什麼身份背景,根基底牌只是虛妄,那眼前就只是兩隻螻蟻,就更沒有在意的必要。
而若是張子陵背後,真的站著一尊通天巨擘,這種情況下,再次樹敵,自然更不合適。
「器中神祗,也能破劫成帝?」
張子陵眸光微轉,心中卻是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這如何可能?器中神祗,先天就受到局限,雖說由天地造化而出,跟真正生靈相比,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那血璽,到底是如何擺脫先天枷鎖的呢?」
張子陵心中有著疑惑,實則此時亂古也是這般想的。
「正常情況下,想要做到這一點,自然是沒有多大希望。」
血璽沉聲說道:「不過要知道,器中神祗與真正生靈相比,到底欠缺了什麼?」
「這世間,有一些先天石胎,通靈之後,還不是一樣走上修行路,乃至最終破劫成帝,毫無限制,反倒是得天地所鍾,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而器中神祗,說到底,還是因為在這過程中,有了後天造就的痕跡,沾染上生靈的氣機,由此變得不純粹,或者說,不是不純粹,而是氣機交感,彼此呼應,也正因為如此,器如生靈之手臂,操縱起來,遊刃有餘。」
「可這樣一來,器中神祗不能算是獨立的生靈,就算是帝兵神祗,也是如此。」
「至於再往上蛻變,化作仙器,那時候是否有根本性的蛻變,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這又是什麼情況?」亂古眸子中帶著不解之色。
「因為那諸帝選擇的器,並非後天打磨而成,其本身就是天生地養,為天地孕育而出的一方玉璽!」
「先天靈寶?」
亂古大驚,「你居然有這種身份?」
所謂先天靈寶,那只是一種稱謂,也算是道兵的一種。
先天靈寶比較特殊,在威力上,倒未必會強多少。
但因為是天地造就而出,其根基底蘊,往往十分深厚。
這種情況下,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想要讓一件先天靈寶變得無比強大,那並非不可能。
只不過,這世間先天靈寶實在太過稀少。
據說所謂的天寶,那就是先天靈寶,當然,天寶十分特殊,超出了先天靈寶的範疇,一件天寶,可以逆改古今歲月。
或許先天靈寶走到盡頭,就可以化作天寶。
「你有這種底蘊,難怪可以破劫成帝!」
亂古的雙眸中帶著複雜之色,作為先天靈寶,那欲求超脫,難度會小很多。
「並不容易。」
血璽沉聲說道:「先天靈寶,只是根基底蘊深厚,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枷鎖?不過有著機會,相比那些所謂器中神祗,倒是幸運許多。」
「此後以特殊玄法,碎開枷鎖,輪迴往生,故而這世間,我才是最接近輪迴的人。」
說到這裡,血璽神情淡淡,有種從容不迫之感。
「而這古地府,曾經做過輪迴的試驗,亂古,在這地方,你我交手,你未必有多少勝算。」
「哪怕我眼下不曾走出那關鍵一步,還不能算是橫渡輪迴歸來,但有特殊緣法,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受到諸多忌憚,那古地府中,有很多人對我不滿。」
「未必是這個原因。」
亂古輕笑一聲道:「你原本只是擺放在檯面上的傀儡,只是擺設。最終讓一件器走到這種程度,誰能甘心?」
「那些帝都已葬去,誰能阻我?」
血璽嗤笑,「不過是剩下一些苟延殘喘之輩,當年那諸多帝,都煙消雲散,對我已然沒有多少限制。」
「你以為是那些帝對我忌憚?對我感到不滿?那不可能。」
「這樣想,未免太過小覷那些帝的器量了。」
說到這裡,血璽神情中帶著一絲複雜之色,「嚴格來說,我才算是繼承那諸多帝的衣缽,在當今之世,唯有我才能實現那些帝的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