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太陽底下無新事(1 / 1)
「德特里克堡軍事基地咱倆又進不去。」楚知希道,「不過我記得你說過那裡面儲藏的生化武器數量很多,多到可以毀滅世界。」
「嗯,我也是聽人說的。」吳冕道,「誰知道呢,他們接手了731的研究成果,再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肆無忌憚的傳播,天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著,吳冕睜開眼睛,輕聲道,「真想去看看啊。」
「別,看了長針眼。」楚知希聽到吳冕聲音變得溫和起來,也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哥哥,回去吧,我想去老鴰山。」
「嗯。」吳冕抬起手,反手握住楚知希的雙手,放在臉頰旁輕輕親吻了一下。
「希望世界和平吧。」楚知希笑道。
「不可能的。」吳冕嘆了口氣,「在昂撒人眼中,所有人都是他們的奴隸,不想當奴隸,做什麼都是錯,甚至連我們的呼吸都是錯誤的。」
「……」楚知希也嘆了口氣。
「美帝總是覺得華夏人不大聽話,太有想法,太上進了。
原因特別可笑,只因為覺得華夏人的勞工太勤奮,搶了昂撒工人的工作。
因為這種狗屁道理,美帝就急吼吼地搞出了《排華法案》。」吳冕道,「*命貴,是因為他們判斷……算了,說這個沒意思。活著吧,我們為了活著,得拼盡全力,真是好難。」
「難著難著就習慣了,他們回很快腐朽下去的。一個大帝國的自爆,轟的一下,好大一團煙花。」楚知希笑道? 「哥哥? 這可是你說的。」
「呵呵。」吳冕笑了,「希望那一天早點來。不過美帝太強大了? 強大到讓人不由自主的恐懼。」
「哥哥?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反應過度了?太過於陰謀論?」楚知希問道。
「不可能。」吳冕斬釘截鐵的說道,「兩個世紀前? 他們因為華夏人勤勞簡樸、拼命工作就頒布《排華法案》。丫頭你說,這是理由麼?
現在呢?
對盎撒人來說? 華夏永遠都是眼睛裡的一根刺? 只是他們沒能力、或是沒時間、或是不夠重視,所以才沒拔出來而已。當年長江上,英國的戰艦被毫不猶豫的炮擊。
而抗美援朝那樣的場景更令他們感到不安,甚至是從心底厭惡。本來? 一切都像好萊塢劇本一樣? 美國軍隊擊敗鐵幕那邊的對手,摧枯拉朽一般,然後在聖誕節前夕凱旋迴家。
可是二戰時看上去戰鬥力不怎麼樣的華夏士兵躥了出來向他們發起猛烈的攻擊。
雖然事後不再麼愛提這場戰爭的美國人一直強調他們和華夏人打平,但還是無法否認他們在1950年寒冷的冬天一路敗退回三七線。雖然李奇微將軍又打回38線,但所有參與這場戰爭的將軍最後都提前退役? 這就說明了問題。
我想,那是他們噩夢吧。」
「噩夢?」
「對於美帝來講? 那時候的場面比在二戰末期的阿登森林還要尷尬。
因為對手沒有虎式坦克,沒有斯圖卡戰機? 甚至對手主要的口糧是類似餅乾一樣的粉末,飲用水只是隨地抓一把的雪團。」
「很難想像? 法棒我都吃不進去。你看我的牙? 現在還鬆動呢。」楚知希說起法棒? 就覺得牙疼。
「呵呵,我們一直在享受著先烈們留下來的紅利。要是沒有抗美援朝,哪來的幾十年和平。」吳冕輕輕說道,「愛與和平……還是要先用大棒教昂撒匪幫怎麼做人才行。要做的太多,我們還要忍啊。」
「呵呵。」
「昂撒匪幫就那樣,得教他們做人。」吳冕輕聲說道,「他們永遠相信拳頭,至於道理……實力就是真理。」
「哥哥,你猜我想起什麼了?」楚知希問道。
「黑死病?」
「嗯。」楚知希點頭。
「的確,黑死病期間死人無數,yt人因為飲水的習慣不同,死的人最少。所以那時候整個歐洲懷疑yt人投毒,要把他們全部殺死。」吳冕的聲音有些飄渺,「他們沒有國家,沒有力量,於是被送上絞刑架、送上十字架。」
「用蜘蛛、青蛙、蜥蜴、人肉等配製成毒藥,再分發給其他yt人投毒。這種事兒……唉。」楚知希嘆了口氣。
「丫頭,你看和深紅色傳染病像不像?」吳冕笑著說道。
楚知希怔住了,一種悚然情緒油然而生。
太陽底下無新事,每一段歷史都是近代史,甚至是未來。那以後呢?楚知希想著想著,覺得腦子發熱。她努力的搖了搖頭,把不好的想法都驅散。
……
……
莊永志和鄭清木坐在正廳。
「莊兄,我準備家母術後平穩再去劍協醫院。」鄭清木冷靜下來,盤算了一圈後拿定主意。
「嗯,聽吳醫生的意思,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你說診費怎麼算?」鄭清木有些愁苦的問道。
「想起來這件事情我就覺得汗顏。」莊永志苦笑道,「上次吳醫生來給家父驅邪,我好像給的太少了。」
「換形,換形……」鄭清木沉吟,問道,「莊兄你覺得吳醫生有可能會麼?」
「你在想什麼?」莊永志笑著問道。
「和你想的一樣。」
兩人打著啞謎,心裡想的事情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但這也不難猜,他們自然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我估計會。」莊永志說道,「吳醫生那麼年輕,或許是換形來的老人家。」
「不是說換形、奪舍之類的做法會有大麻煩麼?」
「也可能吳醫生解決了這個問題。」莊永志道,「他面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位,不卑不亢,甚至我有一種他一直居高臨下看著奧文·羅斯柴爾德的感覺。這不是一名年輕人能做到的,肯定有問題。」
「我……」鄭清木說著,敲門聲響起。
「老爺,楚老先生求見。」
「……」鄭清木和莊永志都怔了一下。
楚伯雄楚老先生,就是當年和尤光明的父親鬥法的那位,已經帶著鄭家長子去南洋幾十年。鄭清木請了很多次,但是他連面都不見。
他怎麼來了?!
「請!」鄭清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