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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三十五章 冥祖的目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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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千一百三十三章 冥祖的目的

    那巨獸,名曰諦聽,虎首龍身,身上鱗片呈黃褐色。

    雖沒有散發力量波動,但誰敢小覷一尊始祖的坐騎?

    乾達婆依舊是一身布衣,白髮似銀絲,但,沒有執黑木杖,身上也不見老態龍鍾,反而有著一股年輕女子才有的英氣。

    只是已經不再有年輕的容貌。

    可以想像,年輕時的孟未央,多半也是一位如千骨女帝、白卿兒一般的奇女子,風華絕代,又天賦卓絕。

    她是幸運的,依靠灰海,修煉到了九十四階巔峰,距離精神力始祖也只差一步,達到無數神靈夢寐以求的境界。

    她也是不幸的,枯守灰海一百多萬年,熬盡風華,青絲變白髮,不見昔日絕色顏,未能等到地藏王還俗,一直只是在等熵耀,以兌現當年對六祖的承諾。

    曾經的情感還在嗎?

    相愛的人相見,還能互訴相思嗎?

    一百多萬年過去,那一年最熟悉的人,早已面目全非,僅存在於記憶中。

    那一年最痴的情,就像年輕時看過的每一次夕陽晚霞,當時有多麼絢爛,現在就有多少平淡。

    大家都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狂熱,沒有了相擁互吻的衝動,甚至,沒有了執手相看淚眼的情緒。

    一個入佛已深,一個浸邪難返。

    都已回不去了!

    等待,是這世間最愚蠢的選擇,是一切錯過的根源。

    因為過了那個時間,人就不再是曾經那個人,心境和想法或許已經變得截然不一樣。

    在場的眾人,眼神不斷在地藏王和乾達婆身上來回移動。

    但,在場最平靜的,反而是他們二人。地藏王和乾達婆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都不需要多餘的寒暄,就能自然而然的契合對方的氣場。

    卻也僅此而已。

    情山枯守,守的不是情,是心中的執念,是對過去的惋惜,守的是那個已經逝去的年輕的自己。

    商天打破這種詭異氣氛,道:「你說,中古末期梵心就逃出生死界,離開了灰海?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在那個時候,傳訊地藏王,為何要一直等到數十萬年後的現在?」

    孟奈何道:「冥祖是熵耀的時候,逃出生死界。這說明,熵耀的力量,大概率會使生死界的封印變弱。」

    「可見當年梵心之所以和六祖定下熵耀之約,是在謀劃,熵耀發生時脫困而出。」

    「但,梵心根本沒有料到,十個元會間,冥祖一連三次遭受重創,自己居然可以提前脫困。這是一個變數,既然變數發生,就應該有應變之策才對!」

    冥祖十個元會間的三次重創,分別是:

    (順便給大家簡單的整理一下,之前寫過的時間線,方便閱讀。)

    第一次,大尊以巫鼎,接引數位巫祖,在玉煌界爆發的史詩級始祖大混戰。

    這一戰,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十個元會前,屬於上古時代。

    這次大混戰,有著決定性的作用,直接重創冥祖的本源,將祂打到百萬年後的未來。等於,冥祖在天地間消失了百萬年。

    冥祖的許多布局,如「空印雪和靈燕子的枯死絕詛咒」、「收服弱水之母」、「培養雷罰天尊、骨閻羅、屍魘」,都是在這一戰之前完成。

    顯然戰鬥爆發前,祂就有不祥的預感。

    是真的可以,大事知大約,生死有警覺。

    六祖和梵心的會面,則是發生在冥祖戰敗後。

    ……

    第二次重創,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三十萬年前。二十四諸天前往虛盡海,截殺被打到這個時代的冥祖。

    按照張若塵假死後,前往奇域,進入虛鼎後的所見,做出的推測。冥祖在虛盡海被二十四諸天進一步重創後,便藏身在奇域內,在虛鼎中養傷。

    因為,虛鼎中殘留有大量冥霧。

    且奇域和虛鼎的雙重迭加,足可瞞過始祖的感知,世間哪裡去找這樣安全的藏身之地?

    這一戰,代表上古時代落幕,中古時代開啟。

    以冥祖閉關療傷前的布局,量組織登上歷史舞台,在他們暗中的推動下,天庭宇宙和地獄界持續二十萬年的戰爭正式爆發。

    這二十萬年,就是中古時代。

    中古時代短暫,但卻波瀾壯闊。

    ……

    第三次,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十萬年前,天庭宇宙和地獄界最後決戰還沒有展開。

    冥祖傷勢有所恢復,發動小量劫。

    這一次,是神界出手將冥祖重創。

    三個月的小量劫,讓各個大世界的修士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其背後,是宇宙最頂級生靈的鬥法。只知道自己的渺小,只知道在浩劫面前,一座座大世界都灰飛煙滅,毫無反抗之力。

    因此,崑崙界開啟日晷,進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大修行時代,隨之遭來滅界之禍。

    這是天庭宇宙和地獄界終極一戰的縮影!

    終極一戰,雙方死傷無數,諸神隕落,聖族都被滅族。

    都扛不住了!

    於是停戰,中古時代隨之結束。

    天庭宇宙和地獄界開始休養生息,直到十萬年後,張若塵的出世,崑崙界才重新崛起。

    張若塵心中暗暗思考,不時看向第四儒祖,很想知道,在小量劫中擊敗冥祖的神界強者到底是誰?

    真的是第二儒祖嗎?

    雖然在無定神海,第二儒祖親口承認了此事,但張若塵總覺得神界另有強者。

    再者,如果冥祖在發動小量劫的時候,就被神界擊敗,繼而被梵心封印在生死界。那麼,使用煈血咒咒殺聖族族人的是誰?

    畢竟,從冥祖戰敗到聖族族人煈血滅族之間,隔了至少數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

    星海垂釣者身份暴露時,張若塵和白卿兒一起推測過。認為,煈血咒咒殺聖族這件事,大概率是冥祖的旨意,操刀者則是屍魘。

    屍魘為了隱藏身份,可是殺了老樵夫全家,奪了老樵夫的身份,還收老樵夫為弟子,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人物。

    面對商天和孟奈何的質疑,乾達婆顯得很平靜。

    畢竟,久在灰海修行,誰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變心?

    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

    不過張若塵倒是對乾達婆頗有信心,因為他相信六祖,相信六祖不會看走眼。

    六祖曾將希望寄托在須彌聖僧身上,而須彌聖僧又將希望寄托在張若塵身上,他們之間,有著一種精神上的傳承。

    乾達婆道:「梵心其實和冥祖,是同一個人。在沒有強大修為做支撐的情況下,我能夠完全信任祂嗎?」

    「冥祖的所做所為是為了長生不死,難道梵心不想長生不死?」

    「梵心出世的那個時候,我精神力才剛剛達到九十三階而已。甚至都不敢確定,祂到底是梵心,還是冥祖。」

    地藏王微笑道:「六祖曾說,熵耀之約,是一份希望,也可能是一個陷阱。自身修為實力,才是應對一切危機的根本。寄希望於他人,便如同完全將生死交付到他人手中。」

    張若塵問道:「梵心既然見過孟姑娘,一定說過什麼。孟姑娘可曾見過祂的真容?知不知道祂去了哪裡?」

    許多人為之側目。

    這老道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正經!

    孟家的女子,在他那裡,就沒有一個不是「姑娘」。

    別人地藏王和乾達婆已經一百多萬年未見,他都沒有如年輕時一般稱呼乾達婆為「孟姑娘」,你一個牛鼻子卻是喊上了!

    是不是有調戲之嫌?

    張若塵很想教一教眼前這些不解風情的老傢伙,地藏王和乾達婆哪怕再克制,年輕時也是情人。現在老了,重逢了,就算是烘托氣氛,也得喊一聲「孟姑娘」,以幫助他們尋回當年的記憶。

    地藏王含笑不語。

    乾達婆倒是對張若塵有些刮目相看的樣子。

    第四儒祖完全沒有去在意一個稱呼,順著張若塵的話,道:「沒錯,既然見過,肯定有主觀的感受。梵心到底是一尊什麼樣的存在?真代表的是佛心?是冥祖的良知?」

    「哪有那麼容易見到其真身?」

    乾達婆輕輕搖頭,道:「那一天,梵心進入客棧後,先提到了六祖,稱與六祖探討過佛法。得知六祖已死,祂便不再言語。」

    「臨走的時候,祂說了一句半奇怪的話。」

    「第一句是問我,人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眾生真的不值得憐憫?」


    「我沒有辦法回答祂,只是問道,你沒有去過人間?」

    「祂沒有回答我。想了片刻,祂又道,祂和冥祖打了一個賭……」

    「只此,欲言又止,祂便離開了!」

    短暫的沉默後,昊天道:「若梵心真的是前十五日的佛心,說不定,從出生的時候,就被封印在了生死界,沒有進入過人間。」

    突然,商天道:「這冥祖的修煉法,會不會是《三屍煉道》的源頭?《三屍煉道》的修行法,源自佛門三身。我的《三屍煉道》,是從天家習得。天家的《三屍煉道》完全有可能來自冥祖!」

    「這些猜測沒有意義!」

    張若塵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是阻止小量劫,然後再想辦法找到梵心。孟姑娘,《生死簿》在你手中吧?」

    乾達婆將《生死簿》取出,道:「冥祖欲要使用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生死簿》,祭煉生死界。」

    「生死界應該是迦葉佛祖的腦顱,兩座天闔是其雙眼。」地藏王道。

    在場眾人皆驚,但並不懷疑這一點。

    畢竟,當今天下真正進入生死界的,只有地藏王一人。

    而且他是始祖,以始祖的眼力和推算能力,做出這樣的判斷,一定是有依據。

    「冥祖用迦葉佛祖的頭顱,囚禁梵心?」張若塵想到了許多,心頭唏噓。

    點化一株蓮,這株蓮卻未能走上佛道,在第十六日化冥,迦葉佛祖的後半生皆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乾達婆繼續道:「祭祀,是為了將生死界,通過碧落關,與灰海連接在一起。當然連接了灰海,也就連接了三途河。灰海就是三途河的盡頭!」

    「一旦生死界運轉起來,到時候,宇宙中生靈的魂靈、壽元、生命之氣、血氣、意識,都會通過三途河的億萬支流,源源不斷流入生死界,以幫助冥祖恢復修為,變得更加強大。」

    「這就是小量劫,生死劫!」

    荒天道:「斬斷三途河,不就行了?」

    乾達婆舉了舉手中的《生死簿》,道:「誰敢斬三途河,只需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就能定你的生死。這是生死咒,也是最恐怖的詛咒!」

    「當《生死簿》也和生死界祭煉在一起,冥祖可以通過三途河,調動整個宇宙的力量施展生死詛咒。始祖都未必扛得住!」

    在場幾人,無不色變。

    這是真的小量劫!

    一旦開始,就將不可逆轉,冥祖會越來越強。

    整個宇宙都會在大量劫到來前,化為死寂,一切生靈都將不再存在。

    最後,只有冥祖一人,以最鼎盛的戰力,對抗十二萬年後的大量劫,進入新紀元。

    坐三途河盡頭的生死界,持《生死簿》,掌整個宇宙的生死。

    「現在,或許只有神界,可以阻止冥祖!」

    荒天看向第四儒祖,道:「儒祖能否聯繫到永恆真宰?」

    第四儒祖苦笑連連,很是無可奈何的道:「冥祖早有謀劃,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到神界?真宰被屍魘騙去了黑暗之淵,準備先清除鴻蒙黑龍。這肯定是冥祖布局中的一環!」

    張若塵道:「只要《生死簿》沒有落入冥祖手中,祂就還無法為所欲為。貧道建議,將《生死簿》交給昊天天尊,由他帶離灰海。只有昊天天尊的修為,才能抵擋冥祖跨越虛空的咒殺。」

    先前,冥祖尚在無盡遙遠的星空深處,只是一道魂念投影,就打得眾人狼狽不堪。

    誠然是因為,這裡是灰海,冥祖的魂念可以調動的力量更多,所以戰力強大。但,換做別的天尊級,甚至是半祖,真有把握在別處抵擋住冥祖的咒殺?或者冥祖的分身嗎?

    張若塵可是知道,不僅永恆真宰和屍魘去了黑暗之淵。

    黑暗尊主也去了!

    黑暗尊主去黑暗之淵,是張若塵的意思,是去暗助鴻蒙黑龍。

    張若塵不會允許,宇宙由冥祖派系和神界說了算,多極發展,天庭宇宙、劍界,地獄界的修士,才有更多的生存空間。

    四大始祖都在黑暗之淵,還能對冥祖造成威脅的,除了地藏王,也就只剩可能已經被救出來的天魔。

    「可惜,冥祖肯定封鎖了天荒,消息無法傳出去。否則,只要各方神靈一起出動,三途河將形同虛設,哪能讓冥祖為所欲為?」荒天戰意很濃。

    第四儒祖沒有與昊天爭執掌《生死簿》的機會,道:「始祖能夠打開封閉了的灰海吧?讓昊天趕緊趕回天庭宇宙,將消息帶回去。一旦祭祀開始,一切就不可逆了!這是老夫的血書,將這份血書交給永恆天國,永恆天國的諸神自然不疑,定會全力相助。」

    血書,是第四儒祖剛才寫下。

    「地獄界的血書,我來寫,可送去酆都鬼城和命運神殿。」荒天道。

    檀陀地藏摸了摸頭顱,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這是不打算走嗎?為何不一起離開?」

    第四儒祖、地藏王、乾達婆,皆眼神凝肅,像是早就做出了某個決定。

    因為他們很清楚,今天他們走不掉。

    要阻止小量劫,也不能走。

    昊天看了看手中的血書和《生死簿》,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道:「你們真覺得,我走得掉?」

    乾達婆笑道:「沒錯,今天誰都走不掉。真有那麼容易將《生死簿》帶走,我早拿出來了!」

    「婆婆是什麼意思?」寶珠地藏問道。

    地藏王道:「灰海是冥祖的世界,這裡發生的一切,祂都會生出感應。冥祖可以一瞬間,將一道魂念投影到孟凰妳身上,也就可以一瞬間將魂念投影到別的修士身上,以阻止我們。」

    「我們不出灰海,祂不會阻止。」

    「一旦動了離開灰海的心,祂一定會阻止。」

    「而且,隨著祂距離灰海越來越近,能夠投送過來的力量,將會更加強大。」

    乾達婆道:「今天只有一條路,便是拼死一戰,誰都別想離開。」

    「不!」

    昊天將《生死簿》和血書,遞到張若塵手中,道:「老一輩死得其所,但年輕人不該死,年輕人是希望,年輕人背負著我們所有人的希望。道長,待會兒我們會拼盡全力,為你打開一條逃出去的路。你帶著他們離開!」

    昊天指向商天、荒天等人。

    商天很詫異,不明白昊天為何選擇聖思道士。

    論修為戰力,商天自認在聖思道士之上。

    昊天感受到商天的心緒波動,看了過去,眼神堅定不移,聲音鏗鏘有力:「虛盡海一戰,冥祖成為我心中最大恐懼,若不直面這份恐懼,我將永遠無法步入始祖大境。今日,我若像當年那般逃走,就算活了下來,也只是苟延殘喘,如同喪家之犬,何其悲哀。」

    「聖思道長乃生死老人的始祖殘魂歸來,有拔劍斬冥祖的膽魄,這份心性遠勝於你。」

    「若我戰死在天荒,天庭宇宙就由聖思道長接手,你得全力輔佐於他。」

    「當年的二十四諸天,就剩我一個了!那個屬於我們的時代,在今天謝幕吧,未來我交給你們。」

    第四儒祖道:「燃盡夕陽,為你們換一個黎明。老夫今天,不走第二儒祖的路,走第三儒祖當年的路,自己決定一次命運。」

    第二儒祖,是棋道。

    棋道,詭也,真假難辨。

    第三儒祖,是書道。

    書道,蒼勁有力,橫平豎直,一切都寫在紙上。

    第四儒祖的畫道,介於兩者之間,可虛可實,虛實結合。

    張若塵手握《生死簿》和血書,感到非常燙手。

    這些血書中,也有昊天的一份。

    他實在不明白,昊天為何將如此重任,交到他手中,甚至將天庭宇宙都託付。

    張若塵也是有血性的,正要拒絕,耳邊響起地藏王的傳音:「諦聽說,你是六祖。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昊天。六祖的選擇是你,我的選擇是你,現在,昊天的選擇也是你。」

    昊天目光灼灼,緊盯張若塵,道:「閻寰宇說,死亡的路最是輕鬆,活著的人反而要肩負重任,背負一切的痛苦和艱難。你是沒有信心,還是不想背負責任?」

    聲音震耳,直衝張若塵的魂靈。

    不再多言,昊天身上爆發出天罰神光,將周遭的灰霧驅散,高舉玄黃戟,戰意直衝雲霄,大喊一聲:「冥祖,你還不現身嗎?」

    神音久久迴蕩,似能穿破時間和空間。

    「你們這就等不及了?也罷,現在便送你們上路。」

    灰霧中,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

    孟凰娥一步步走出來,眉心也是有著一道蓮花印記,一條條灰霧河流在她身上流動,氣勢之盛,比先前的孟凰妳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孟凰妳,是乾坤無量巔峰的境界。

    孟凰娥,卻是天尊級的境界。

    冥祖能夠奪取孟凰娥這種強者的精神意識,投影到她身上,可見,距離灰海已經很近,能夠將更多的力量傳過來。

    「誰送誰上路,還不一定呢!老夫從加入永恆天國開始,便遭受無數修士非議,今日,便用鮮血來洗清這一切,得讓天下儒家弟子知道,他們的儒祖一身浩然正氣。這些話,替老夫帶回崑崙界!」

    第四儒祖眼中精芒四射,手持畫筆,率先出手。浩然神氣和精神力扭纏在一起,化為一道刺目的光束,向孟凰娥攻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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