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自古帝王都無情(1 / 1)
「不願意也得願意,除非他現在想要打仗。」 隴西王慕容潯其實也算是當年宴辭的敵人,倘若沒有他給遞刀子,蕭郁未必會那麼早對穆家人動手。
當然了,倆人一丘之貉。
如今蕭郁已經死了,但慕容潯還活著。
宴辭暫時讓隴西國送質子過來,也是暫時讓對方放鬆警惕,他如今皇位還沒有坐穩,另外火油的利用,還有兵力,糧食的囤積,這些都需要時間。
相信,暫時慕容潯也不想打仗,但同樣的,宴辭也不會放鬆警惕。
他在休養生息,慕容潯同樣也在蟄伏。
等到以後有了更好的時機,隴西國還會來攻打大周的。
林晚意卻皺眉道:「如果沈愈白真的城了慕容文鐸,他怕是不會想來吧?」
質子說白了,就是階下囚的人質。
如果是真的慕容文鐸在,估計也不想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隴西國皇宮之中,御書房裡只有慕容潯慕容文鐸父子倆人。
慕容潯輕嘆了一口氣,「老二,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父皇是真的不想送你去大周做人質,可如今,那次咱們偷襲北境失敗了,西涼國跟科勒,也都縮了回去,花事國跟苗疆,都要跟大周聯姻,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辦法再次動手了。」
就算是大周沒有說讓他們送質子過去,他們自己都得找個梯子先下去。
慕容潯無奈道:「他們的火炮都研製出來了,現在打,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啊!」
沈愈白的確不想回去。
他知道,自己之前熟悉的七皇子等人都沒了,現在大周,都是那蕭景奕的天下了。
他是想著,自己暫時在隴西國,慢慢發展自己的勢力,等自己強大了,再帶兵去攻打大周。
他要將蕭家人,從龍椅上拽下來。
他要讓婠婠,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中來!
「父皇,我只是不懂,為何是我。」
慕容潯也愣了一會兒,他想了想,開口道:「所有人都知道,朕有意讓你做太子,之前也是派你去攻打北境,想必那蕭景奕故意讓你做質子,也是為了噁心我。」 說來說去,應該也是因為當年他讓蕭郁殺了穆家人的仇。
聽到是這個理由,沈愈白卻鬆了一口氣。
他這幾日連連做噩夢,還以為,那蕭景奕知道了他就是沈愈白。
見到兒子眉心微松,慕容潯道:「老二你放心,最多三年,朕就會率兵攻打大周,等成功後,父皇會封你做太子!」
這餅畫得,又大又圓。
如果真是慕容文鐸本人,他對慕容潯還是有親情在的,估計也就會信了。
但沈愈白卻對他沒有親情。
更是知道,自古帝王,都無情。
看到兒子沉默了,慕容潯也是真擔心,他會中途跑了,不去大周。
最後狠了狠心道:「明日朕就會下聖旨,封你為太子!文鐸你放心,父皇不會讓你在大周,受太長時間的苦的!」
沈愈白達成了目的,但臉上還是勉為其難的表情,他拱手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慕容潯耐心告罄,眼神都冷了一些,「還有什麼事?」
沈愈白道:「既然咱們要韜光養晦,其實還可以做點別的。此次兒臣去大周,也可以帶一個妹妹去,到時候獻給那蕭景奕。只要能夠成了蕭景奕的枕邊人,這其中,咱們就可以做點什麼手腳。」
慕容潯眼前一亮。
不過下一刻,他皺眉道:「可那蕭景奕十分精明,本來就與咱們有仇,他又怎麼會寵愛我們送過去的女人?」
「父皇,這事在人為,畢竟男女感情之事,哪裡那麼簡單。自古以來,喜歡上仇人的孩子,又不少。不過人選,可是要好好挑選。」
「你說得對!」
看到慕容潯眸底的濃濃算計,沈愈白眼底藏起了一抹很深的算計。
送去的女人,一方面是為了國事。
但另外一方面,沈愈白突然想,如果真的有其他女人,分了寵,那婠婠會不會傷心呢?
到時候,就是他找機會的最好時機了!
隴西王第二天就宣布,冊封皇兒子慕容文鐸為太子,十日後,動身出發去大周。
不止如此,還同時封了一個安冉公主,說是獻給大周皇帝。
這安冉公主本來都不是公主,是當初慕容潯酒醉,臨幸了一個歌姬生下來的。
歌姬在後宮之中,過得十分抑鬱,身子骨越來越病弱。
但小公主慕容安冉卻越來越漂亮,美艷。
當時慕容潯找到了她,說只要她願意去大周當細作,得到那蕭景奕的寵愛,他就會把她母親封為妃,也會讓太醫給她好好看病。
甚至都沒有說,以後會怎麼樣。
但慕容安冉卻還是立刻一口就答應了。
母親太苦了,她只是想要讓母親過得好一些。
等到這邊的人選一定後,那邊慕容文宇立刻就飛鴿傳書,將這件事告訴遠在大周的蕭景奕!
宴辭收到慕容文宇的飛鴿傳書的時候,剛好準備動身出發去西山圍獵。
皇帝出行,隊伍自然是浩浩湯湯。
宴辭坐在馬車上,他看了看信,恥笑一聲。
這慕容潯還真是不死心,送了兒子,還送了一個女兒回來?
打的什麼主意,遠在北境都能夠知道。
宴辭對外邊跟著的趙福安吩咐道:「去請皇后娘娘過來一趟。」
「是。」
林晚意本來跟兒子小珩在馬車上,好好的,母子倆在那解九連環。
小珩其實不會玩,但他喜歡呆在母后身邊。
母后身上有好聞的藥香,如果不是因為父皇太嚇人了的緣故,他肯定哭鬧也要每天都貼著香香的母后。
趙福安來到了皇后馬車跟前,弓著腰道:「皇后娘娘,陛下喊您過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林晚意一聽,是重要的事情,就吩咐茯苓跟瑤光,在這裡好好地陪著小珩。
馬車停好了後,她就去了前面宴辭的馬車上。
結果帘子剛打起來,林晚意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整個人就被宴辭大手一伸,給扯入了懷中。
後邊的趙福安十分有眼力價的,趕緊把帘子給放了下來,還把邊邊角角都給順平整了。
林晚意一頭扎進宴辭的懷中,十分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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