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朝堂野望(1 / 1)
「君侯!」
「君侯息怒!」
「還請君侯息怒!」
「晚輩絕對沒有輕視君侯的想法。」
「君侯的三絕,君侯的陣法,以及君侯的兵書,無不是千金拱璧之書,就算晚生也是垂涎已久……」
見冠軍侯臉色大變,想要發怒,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縮,急忙上前解釋道。
「既然本君侯的三絕,兵法都是本世翹楚,你為什麼還要拒絕?」
看著司徒刑真誠的目光,冠軍侯的語氣也有所鬆動。不過,他還是追問道。
「君侯的書雖然能敵萬人,十萬人,乃至百萬人。」
「但是這些並不是晚生追求。」
看著滿臉疑惑的冠軍侯,司徒刑不由重重的搖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不是你的追求……」
「那你的追求是?」
看著眼睛冒光,滿臉嚮往之色的司徒刑,冠軍侯不由好奇的問道。
「晚生志在朝堂之上!」
面對冠軍侯的再三追問,司徒刑也不再偽裝,首次披露自己的內心。
「朝堂?」
冠軍侯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晚生說的朝野,並非君侯理解的朝野!」
司徒刑滿臉肅穆的解釋道。
「哦,有何不同?」
「君侯雖然貴為冠軍侯,更手握重兵,但是在晚生看來並不沒有進入朝堂,並不了解朝堂!」
司徒刑輕輕點頭,滿臉古怪的說道。
「什麼!」
「你說什麼?」
「你這個後生竟然說本侯不了解朝堂?」
「要知道當年,本侯可是陛下的寵臣,上到三公,下到青衣,哪個見到本侯,不是低眉順眼?」
冠軍侯好似聽到什麼可笑的話,不由的放聲長笑,不無譏諷的說道:
「現在你這個後生,竟然說本侯不了解朝堂!」
「真是可笑!」
「侯爺自詡是戰場上的智將。」
「那麼晚生就問侯爺一個簡單的問題……」
「那請問侯爺,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關鍵是什麼?」
司徒刑不因為冠軍侯的嘲諷而生氣,而是輕輕一笑,好似無意的問道。
「士氣!」
「軍紀!」
「兵法!」
「糧草!」
「還有勇將,缺一不可!」
冠軍侯眼神古怪的看了司徒刑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別說是冠軍侯這樣的兵法大家,就算問一個初出茅廬的人,他也能夠說出一二三四……
「侯爺錯了!」
沒想到,對於冠軍侯的回答,司徒刑只是輕輕的搖頭。
「錯了!」
「本侯那裡說錯了?」
聽著司徒刑的話,冠軍侯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瞪,有些震驚,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君侯說的都不錯。」
「但是,這些都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看著滿臉茫然的冠軍侯,司徒刑不由的搖頭。
「那什麼才是關鍵?」
冠軍侯眼睛圓睜,有些不相信的追問道。
「朝堂!」
司徒刑嘴巴微張,從牙齒縫隙中擠出兩個簡單的字。
「朝堂!」
冠軍侯有些愣愣的看著司徒刑,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戰役的勝負,為什麼要取決於千里之外,萬里之外的朝堂。
見冠軍侯還是有些茫然,司徒刑繼續解釋道:
「有人說,一場戰役還沒開始,就已經註定結果!」
「這個話雖然武斷,但是也不無道理!」
「其實真正決定勝負的,不是將領,也不是士兵,更不是百姓,而是朝堂……」
「朝堂上主戰,國力昌盛,自然會凱旋而歸!」
「反之,就算是君侯,也只會被十二道金牌,火速調回!」
「也正是因為這樣,又有勝而不勝,敗而不敗之說……」
「這!」
聽著司徒刑的話,冠軍侯有些愣愣的站在那裡。
司徒刑的話多少有些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卻有一種很有道理的感覺……
見冠軍侯流露出傾聽之色,司徒刑繼續說道:
「有人評價晚生和虞晚期的曹孟德有些相類!」
「盛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晚生自己反思,的確有幾分神似,都是那麼的桀驁,都是那麼的不羈……而且骨子裡都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是不甘!」
「是不平!」
「為什麼就算是黃眉孺子也能坐垂拱治?」
「聖人云,天下有德者居之!」
「他何德何能?」
「憑什麼能夠坐擁四海?」
「難道就因為他生在帝王之家?」
司徒刑眼睛直視冠軍侯,聲音肅穆的大聲喝問道。
「王侯將相啟有種乎?」
「所以晚生要屹立在朝堂之上,晚生要靠自己的雙手,搏出一片明天!」
聽著司徒刑近乎過激的言論,冠軍侯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眼睛中也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殺意:
「放肆!」
「你這個逆臣賊子!」
「常言說的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像是武帝對君侯那樣?」
冠軍侯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刑有些激動,又有些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
正舉手向著大乾方向抱拳行禮的冠軍侯,動作陡然就是一滯,好似受到了什麼打擊,不僅身體蜷縮,臉色更是變得灰白起來。
過了半晌,冠軍侯才強笑著,用一種近乎柔弱的聲音說道:
「胡說什麼!」
「本官是因為殺戮太重,被外族氣運反噬,這才隕落。」
「和武帝有什麼干係?」
「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呵呵!」
聽著冠軍侯近乎拙劣的掩飾,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上翹,半晌之後他才幽幽的說道:
「本來晚生對此事還沒有把握。但是君侯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君侯在軍事上是一個天才。」
「但是卻不是一個好的政客!」
「如果晚生是武帝,也定然會想辦法除去君侯!」
看著司徒刑那近乎陰森的表情,冠軍侯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下意識的追問道:
「為什麼?」
「本君侯對朝廷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表。武帝為什麼要猜忌於某,對了,定然因為小人的讒言。」
「曹蟒等人一直都是主和。和本侯政見相左,受到他們的影響,朝中大臣,眾多反對,幸虧陛下聖裁,才有北伐之功。」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