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節(1 / 1)
[卷二 壩縣風雲]第636章 藉機發揮
果然是仃先鐸打來的電話:「情況不妙,不但葉書記知道了此事,連中宣部也打來了電話,要求燕市提交一份詳細的報告,陳風大發雷霆。你要有心撐-準備,準備承受陳風的怒火和常委會的指責。」
付先鋒的電話剛掛斷,李丁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冷冷地說道:「白戰墨同志,請你立刻來市委接受問話!」
下馬區人心惶惶,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風水書記的大名。雖然最早披露事件和錄音的論壇已經刪除了帖子,但一夜之間已經有無數網站轉載,百度搜不到,用連若菡的一搜網絕對一搜一個準。
於是作為風水書記事件的意外收穫,一搜網在國內的市場占有車一舉超過百度,奠定了搜尋引擎第一的地位,也是讓夏想始料不及的驚喜。
整個下馬區所有人都在議論白戰墨的風水論,隨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管是辦公室內開玩笑,還是在路上堵車,大家張口就來:「你懂不懂風水?你擋了我的道,就是擋了我的風水,讓我和幸福不能心連心了……
甚至網上還興起了造句熱,以風水……不能心連心……造句,有好事者違芩辦了造句大賽,火爆一時。
夏想昨天晚上也在網上聽到了錄音,聽完之後會心一笑,金紅心和陳錦明事情辦得還算不錯,至少對機選捧得非常好,而且放錄音的論壇也極有影響,又是在深更半夜放到了上面,正好一夜之間傳遍天下。
比起古人的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現在的網絡時代,一個無名小卒也有可能一夜成名。
白戰墨成名了,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總之他的風水書記的桂冠,是實打實地戴在了頭上,也許無數年後還會被人提起,用作反面教材。夏想也相信,陳風肯定會抓住此事不放,會給白戰墨一個教訓。
白戰墨趕到市委的時候,剛上樓就聽到了陳風盛怒的聲音:「白戰墨怎麼還不來?是不走路上又有人擋了他的風水?丁山,再催他一下,如果半個小時內再不來,就地免職。」
陳風說的當然是氣話,但誰不知道陳風真假難辨?一個區委書記,市委書記想要免職,也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但陳風怒極之下,真要拍板,恐怕也會讓許多常委顧忌三分。
白戰墨急忙一路小跑來到了陳風的辦公窒,敲門進來,一臉誠懇地一見面就認錯:「陳書記,我鋁了,真的錯了。我已經認識到了我的錯詣,連檢討書都寫好卜」
陳風一揮手:「我現在沒空聽你解釋,你先自己反省一下,一會兒到常委會對所有常委做出鞘釋!」
白戰墨哭喪著臉,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陳書記直接把他弄到常委會當眾檢討,看來事情不好收場了,弄不好還真得背一個處分。陳風和李丁山扔下白戰墨不管,直接開會去了。
陳風一進會議室,見所有人已經到齊,就立刻慷慨激昂地說道:「同志們,燕市又出名了!在我印象中,燕市最出名的一次是公交車炸彈案,當時搞得人心惶惶,全市沒人敢坐公交車出門。當時在公交車上發現一個易拉罐也要仔細檢查一下是不是自製炸彈。第二次出名是金辱朝爆炸案,炸死炸傷一百多人,轟動全國,當時國外媒體還給燕市評了一個十大最不安全城市。不過當時我還不在燕市,現在好了,在我擔任市委書記時,終於有人給我上了眼藥,又替燕市大大地揚名了一誰都聽了出來陳風說的是反話,是諷刺。
「蒗市三次出名,三次都是惡名。前兩次我不管,也管不著。但今天這次我必須管,不管不行。好不容易增設了下馬新區,又好不容易平息了火樹大廈事件,好嘛,突然又冒出了一個風水書記,同志們,我想問一問大家,為什麼總有人要給下馬區抹黑?總想給市委市政府潑髒水?總想讓我陳風臉上無光?總想讓在座的同志們出去之後,被別人笑話走出過風水書記的燕市的領導,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光榮很自豪?」
陳風打臉的水平一流,句句落到實處,如果白戰墨在場,眾人奎至都能聽到響亮的耳光聲。但現在白戰墨不在,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到了付先鋒的身上。白戰墨是付先鋒一手提拔的,打白戰墨的臉,就是在打付先鋒的臉
付先鋒臉上火辣辣地發燙,但只有硬挺著挨打。事實擺在眼前「誰還能抵賴?誰讓白戰墨不爭氣,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陳風占理,而且還理大了,不讓陳風打臉也不行。
只能忍了,打碎了牙齒怎麼辦?咽到肚子裡!
付先鋒就又對夏想恨之入骨,儘管他沒有證據證明是夏想的手腳,但除了夏想誰還能有如此陰險?誰會想出這麼高明的辦法?誰能選擇這麼一個恰當的時機?夏想呀夏想,真是一今天生的陰謀家。付先鋒現在才知道,夏想
在和氣無害的笑容背後,卻有一雙陰冷並且冷酷無情的黑暗之手。嗯起以前馬霄利用手中的宣傳武器對付夏想,現在終於被夏想還了回來,而且還是致命一擊,老實說,付先鋒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因為陳風火氣大大了。
「風水書記?叫得多好聽,多體貼,果然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我看,這項帽子白戰墨戴著不屈。」陳風一拍桌子「風水書記敗壞的不是下馬區-的名聲,不是燕市的名聲,而是敗壞了共產黨人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風水!」
付先鋒眼皮亂跳,陳風的一頂天大的帽子扣下來,白戰墨這一次想要過關,確實很難了。他腦子遲速轉了幾轉,一瞬間下定了決心,想要保住白戰墨的官帽還有可能,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哪怕白戰墨背了一個處分,也要讓他幹完這一屆,最不濟,也要保證長基商貿得手之後,才能將白戰墨拋棄。
下定了決心,付先鋒反而心情平靜下來,白戰墨一個處分是跑不了了,確實也是影響惡劣,敗壞瀆市的形象,尤其是下馬區是新區,正在對外招商引資,無論怎麼誠-懇認錯都改變不了白戰墨以風水為藉口阻止火樹大廈建造高樓的事實。更何況,火樹大廈現在還在停工狀態。
怪不得夏想回來之後,一直不管不苟火樹大廈的停工,原來貓膩蔑在這裡,真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年輕人。
陳風臉色發紅,可以看出他確實動了真火:「我們不能怪有人把錄音放到網上,反過來,我還要感謝放上同上的那個人,要不,我還不知道蒗市還有一個受了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共產黨員是一個風水專家,哼!透過現象看本質,火樹大廈原定的鎖層高樓早就通過了規劃,為什麼因為個別領導的好惡,就要停工,就要更玫圖紙?一些規劃朝令夕改,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折射出的是法治缺位、人治越位、公權力失范、發展不科學等等亂象。」
陳風口才不錯,一氣呵成發言完畢,余怒未消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同志們討論一下,如何善後。」
陳風怒氣衝天地發作了一通,最後沒有給出任何處理意見,只是將難題拋了出來,大家都知道,考驗付先鋒的時候來了。有些人矜持,有些人就沒有那麼含蓄了,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付先鋒。
付先鋒被逼得無路可退,他也知道現在不表態,等於讓別人看輕了他,認為他沒有擔待。現在白戰墨就在陳風的辦公窒里,陳風很聰明地沒有讓白戰墨旁聽常委會,就是有意給他一個主動提出鞘決白戰墨問題的機會。
付先鋒就一臉嚴肅地說道:「風水書記通過網絡的傳播,確實有損下馬區的形象,給燕市的形象抹了黑,也給下馬區的招商引資工作帶來了負面影響,白戰墨同志負有主要責任。他身為共產黨員,身為下馬區的區委書記,說出了唯心的迷絡的理論,不是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我建議對白戰墨同志黨內警告處分,並且向常委會做出書面檢討!」
黨內警告可大可小,還有一定的期限,基本上屬於對犯了錯誤的黨政幹部的最低處分了,付先鋒還是留了後手,沒有下狠心。
於繁然一臉嚴峻的表情:「付書記的處分太輕了,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在全國都有了惡劣的影響。本來下馬區名氣不大,現在好了,一夜成名,但正如陳書記所說的一樣,不是好名,是惡名,全國人民都知道燕市有一個下馬區,下馬區有一個風水書記……大家想想,我們都還得感謝白戰墨,要不是他,說不定全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燕市!現在是大家都知道了風水書記,然後才知道風水書記是下馬區的書記,然後一打聽,下馬區是燕市的一個區,因此才讓不少人第一次知道了蒗市。」
於繁然的目光不經意掃了付先鋒一眼,又冷冷地一笑:「白戰墨同志為照市做出這麼巨大的貢獻,付書記,黨內警告太輕了一點,是不是?」
於繁然的冷嘲熱諷確實犀利,又激起了付先鋒的怒氣,因為於繁然是吳家人,很明顯,就是故意要和他作對,他怒氣沖沖地一拍桌子:「於市長,有話請你好好說,不要陰陽怪氣。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想給白戰墨一個什麼處分?」「白戰墨同志需要加強學習一下黨員的基礎理論知識,因為他身為黨員,卻槁封建迷信的一套,應該留黨察看一年!」「啪」的一聲,市北區區委書記孫愛勇手中的筆掉到了桌子上,驚得眾人都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