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告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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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我了!」馮子唐一腳將服侍的小妾踹出去老遠,怒道:「沒輕沒重嗎?」
自從被宋瀾踹了兩腳,他一直腹痛如絞,看了好幾個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說休養休養就好了,可休養了好幾天,還是渾身不痛快,他不敢把火氣撒到宋瀾身上,只對喬弈緋恨得咬牙啟齒,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一旁的小廝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噤若寒蟬,這幾天,少爺就跟吃了炸藥一樣,隨時爆炸,身邊的人都苦不堪言,他猶豫再三,還是小聲道:「少爺,今天又有兩個布商喊著要退…」
「滾!」馮子唐憤怒地一腳踹在他身上,嚷嚷道:「退退退,也不看本少爺是誰?老子的姑姑是恩國公夫人,老子是太子的表弟,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給老子找麻煩?」
他踹了小廝還不解氣,恨不得把眼前的東西都砸成齏粉,又一腳踢翻了小茶几。
二十多萬兩的賠償雖巨大,但也並不至於會讓綰青絲賠得底朝天,到達破產的程度,馮子唐之所以暴跳如雷,是因為自經商以來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尤其是栽在一個臭丫頭手上。
發了一通火之後,他不耐煩道:「湖州張家那邊有消息了嗎?」
小廝大氣都不敢出,支支吾吾道:「張家的人已經搬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一時還沒有消息。」
馮子唐又砸了一個花瓶,咬牙罵道:「果然是那個臭娘們。」
至此,他有些明白,只怕這秘方雖是真的,但另有玄機,喬弈緋並沒有告訴他。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後背發冷,有種涼颼颼的感覺,整件事就像一個精心設計的局,等著自己往下跳,之前散亂零碎的事件,現在被一根線串了起來,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喬弈緋耍陰謀詭計得到了秘方,然後給自己設局,一舉讓自己損失二十多萬兩,這還不算人工,貨運和倉庫的費用,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想明白這一點,馮子唐惡狠狠吐出一句話,「喬弈緋,你膽敢耍我?」
小廝疑惑不解,「那她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啊?」
「廢物。」馮子唐怒罵,「你懂什麼?看來她早就料到了我會去搶奪秘方,既然已經料到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偷偷謄抄一份?」
「少爺英明。」小廝忙道。
以往,馮子唐最喜歡聽恭維的話,可今天怎麼聽怎麼覺得諷刺,心頭火起,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怒氣沖沖道:「用秘方坑了本少爺三萬兩銀子,又害我損失幾十萬兩,這筆賬可不能這麼算了,走,去恩國公府。」
———
恩國公府。
恩國公夫人望著跪在下面的馮子唐,慢條斯理道:「什麼事鬧成這樣?」
她原本從沒將這個庶出的侄兒放在眼裡,但不想自馮子唐開始經商之後,倒是越來越懂得做人,隔三差五就送一些好東西過來孝敬她。
恩國公夫人雖不缺好東西,但這份心意她很是受用,對他的態度也日漸改觀。
馮子唐哭喪著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姑母,這次你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恩國公夫人雖然愛錢,但從骨子裡鄙夷行商坐賈,不以為然道:「不過是個做生意的,慣了坑蒙拐騙的手段,這等小事何須我替你出頭?去京兆府找韓秋河,直接封了她的店不就行了?」
她語氣傲慢,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自從小姑章貴妃的兒子被封了太子之後,章府也順理成章晉升恩國公,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若將來太子登基,恩國公府必定更加錦上添花,烈火烹油。
馮子唐苦著臉道:「姑母,你有所不知,那姓喬的丫頭巴結上了宋家公子宋瀾。」
這時,外面響起了丫鬟的稟報聲,「國公爺回來了。」
馮子唐大喜,沒想到這一次還能見到姑父,忙道:「侄兒參見姑父。」
恩國公快五十的年紀,早就發福了,神色倨傲,慢悠悠地走進來,「嗯」了一聲,不冷不熱道:「子唐來了?」
恩國公夫人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恩國公本來是不在意這些生意人之間雞毛蒜皮的糾紛的,但沒想到牽扯到了宋家?
恩國公府不比鎮國公府和定國公府這類百年名門簪纓世家,後者祖上對朝廷皆有大功,經營多年,底蘊濃厚,根基穩固,是真正的功勳顯貴,尤其是鎮國公府,更是戰功赫赫。
而恩國公之所以被封為國公,並無任何拿得出手的功勞,只因外甥被冊封為太子,作為太子的舅舅,皇上頂著壓力封了個榮辱稱號,所以恩國公一方面得意洋洋,另一方面心裡總有些發虛,恨不得趕緊立個大功,為自己正名,也希望章家將來能成為和鎮國公府一樣鼎盛的世家。
而且,當年立外甥為太子的過程,可謂驚心動魄,險象環生,最後外甥險勝,恩國公至今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只差一點,太子就是鳳儀宮那位的兒子了,那恩國公府還會有今天的盛勢嗎?
恩國公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差以毫釐,謬以千里?鳳儀宮那位雖然現在還是皇后,但以後就不好說了,就算她能順利熬到太子登基,但到時候宮裡豈能容得下兩位太后?
自己這步棋走得太對了,假以時日,恩國公府碾壓定國公府,如日中天。
皇上素來不喜皇子結交外臣,所以很多事太子不便做,但恩國公可以,為了鞏固太子勢力,他四處活動多方拉攏朝中要員。
宋尚書掌管天下錢糧,地位至關重要,此人若能加入太子陣營,太子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
但宋尚書對他的多番示好不是裝傻,就是充愣,要麼就是打哈哈,既不得罪他,也不答應他。
真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恩國公在心裡罵了多次,但宋尚書是跟隨皇上多年的老臣,深得皇上信任,他再生氣也無可奈何。
聽聞事情的經過,恩國公眯起眼睛,灼灼地望著馮子唐,「你說宋瀾?」
「對,就是宋尚書的公子宋瀾,喬弈緋利用美色勾引他,他為喬弈緋出頭,還狠狠打了我一頓,到現在我肚子還疼得厲害呢。」馮子唐一臉委屈。
恩國公夫人知道他在誇大其詞,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宋瀾若參與進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馮子唐哭得慘兮兮的,「姑母,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次一染好九彩丹青,就立刻就給你送來了,侄兒對你一片孝心,全被喬弈緋給搞砸了。」
恩國公府因為平日送禮的人太多,九彩丹青的衣裳還沒做完,所以還不知道見水褪色的事,見馮子唐哭得十分悽慘,恩國公夫人便道:「老爺,你要不想個辦法,總不能讓人欺負到子唐的頭上?」
恩國公皺眉不語,本來不過是商家之間的糾紛,直接讓京兆府的韓秋河去判了就行,何須驚動他?
況且,韓秋河只要不是腦子有坑,就明白該怎麼做?但福瑞祥居然找上了宋瀾為其出頭,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恩國公夫人想當然地認為必定是喬弈緋勾引宋瀾,鄙夷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家出來的女人就是不知廉恥,仗著有點姿色就四處勾搭男人。」
「姑母說的是。」馮子唐連連點頭,「侄兒還聽說,喬弈緋以前和寧城知府的兒子定過親,後來便是因為不檢點被退婚了,沒想到她死性不改,這次居然勾搭上了宋瀾?」
「還有這等事?」恩國公夫人聞言更是厭惡,皺起眉頭,樣子顯得很尖刻,不屑道:「真是有傷風化。」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她眼前一亮,忽道:「老爺,我倒是有個主意。」
「夫人有話直說。」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恩國公夫人得意道:「宋公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時著了道也是難免的,宋尚書宋夫人怕是還不知道宋公子被一個下賤無恥的狐狸精給迷住了,此時若是有人告知,宋家必然會對相告者感激不盡。
恩國公豁然開朗,連連稱讚,「夫人果然高招。」
把這件事告知宋尚書,便是賣給了宋尚書一個人情,宋尚書嘴上不說,心裡必然記著,以後遇到派系紛爭的時候,就算不站在自己這邊,最差也會保持中立。
京城貴公子們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攪和在一起,算不得什麼新鮮事,但有些被迷了心竅的,在外面玩還不夠,偏要往府中帶。
曾經有位姓魯的公子,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不顧家人強烈反對,非要娶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進府,不但最後搞得府中雞飛狗跳,最後還連累魯家丟了官,門庭敗落,成了京城的笑話。
所以,家中有公子的,都對此類事情十分警惕,生怕年輕氣盛的公子被居心叵測的下賤女人們引誘。
況且,喬弈緋手段如此了得,誰知道宋瀾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魯公子?
恩國公除了想要拉近和宋尚書的關係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馮子唐每年都會孝敬他一大筆銀子,如今綰青絲銀子損失幾十萬兩,相當於他自己也蒙受了不小的損失,所以,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夫婦二人沒想到馮子唐送來這麼有價值的消息,對他的態度也和藹了許多,「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馮子唐從姑父姑母話里也聽明白了,宋瀾為喬弈緋出頭的事,只怕宋尚書還不知道呢,若知道宋瀾和這麼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攪和在一起,豈能輕易饒得了他?
想起宋瀾踹自己的兩腳,馮子唐就覺得肚子還隱隱作痛,臉上浮現報復的笑容,這回,定要讓宋瀾吃不了兜著走。
———
次日一下朝,恩國公就神神秘秘地把宋尚書拉到一旁,欲言又止。
宋尚書對恩國公的多番示好心知肚明,卻從不明確表態,見他如此,心生不悅,「恩國公有話還請直言。」
恩國公左右看了看,意有所指道:「令郎最近還好吧?」
宋瀾?宋尚書不明白恩國公想說什麼,乾脆道:「犬子一切安好,怎麼了?」
恩國公見一提兒子,宋尚書果然來了興趣,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不論多大的官,對子女之事都不會掉以輕心,他故意笑笑,「聽說令郎最近和一名商家女走得很近啊?」
宋尚書立即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恩國公以為拿捏住了宋尚書的命門,故作嘆息,「宋尚書忙於公務,只怕還不知情,我也是剛剛得知,擔心令郎年輕,被居心叵測的人矇騙,所以特來告知。」
「還請國公爺直言相告。」宋尚書對恩國公的態度果然比以前好了不少。
恩國公更是慶幸這步棋走對了,意味深長道:「宋尚書想必聽過寧城喬氏?」
宋尚書身為戶部尚書,豈會不知道寧城喬氏?狐疑道:「犬子和喬氏有什麼關係?」
恩國公重重一嘆,「喬家有個孫女,商家這個品行嘛,宋尚書也是知道的,此女,哎!」
見宋尚書臉色越來越難看,恩國公更是得意,添油加醋道:「此女曾經和寧城知府的公子訂過親,後因品行不端,到處勾三搭四被唐家退了婚,那唐家如今也在京城,在鴻臚寺任職,宋尚書稍作打聽便知。」
涉及未婚男女的婚事,除非當事人親身經歷,其他的人多半都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況且,唐家為了保住名聲,一直對外強調是他們看不上喬家做派,並大肆詆毀喬弈緋,久而久之,三人成虎,傳言便成了唐家不忿喬弈緋不堪的人品,這才提出退婚。
恩國公語重心長道:「雖說這喬氏女不可能登堂入室,但這些下九流的女人大多不擇手段,若是蠱惑令郎做了一些糊塗事,怕是有辱家門。」
至此,宋尚書徹底明白恩國公的意思了,朝他一拱手,「多謝國公爺坦誠相告。」
見宋尚書大踏步匆匆離開,恩國公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此計一石二鳥,既賣了宋尚書人情,同時也可重罰福瑞祥,他對生意上的事情不關心,對商家之間勾心鬥角也沒興趣,但只要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他就決不手軟。
———
「少爺,少爺。」小廝神色倉皇,最近他實在是害怕喜怒無常的少爺了,「福瑞祥那邊聲稱他們有上上品的九彩丹青。」
馮子唐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真的?」
「千真萬確。」小廝道:「還有人當場驗貨,把水潑上去,卻見九彩丹青顏色不但沒褪,還更加鮮艷了,現在好多布商都蜂擁去那邊去。」
馮子唐氣得五官扭曲,果然如此,他太低估喬弈緋了,兇橫道:「你馬上多叫上些人,我們這就去福瑞祥。」
他聽姑姑說,姑父已經「好心」把喬弈緋勾引宋瀾的事情告知了宋尚書,他相信,沒有一個父親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女人來往,所以,這一次,宋瀾別想插手了。
只要沒有宋瀾,他堂堂恩國公府侄兒收拾一個喬弈緋,還不是手到擒來?
馮子唐帶著人氣勢洶洶趕往福瑞祥,他今天就是要砸了她的場子,讓喬弈緋知道敢耍弄他的下場,更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渾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旁人見了紛紛避讓,生怕惹禍上身,他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做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被他欺負過的商家敢怒不敢言,看他這架勢,紛紛噤若寒蟬,不知道誰又要倒霉了?
馮子唐趕到福瑞祥的時候,果然見客人盈門,有不少客人抱著九彩丹青眉開眼笑,「親眼見過了才放心,這才是真正的九彩丹青啊。」
馮子唐聽了,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大吼一聲,「給我砸!」
他帶的十幾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衝進去就砸,現場立即響起一片驚叫聲,把客人嚇得作鳥獸散。
馮子唐正在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吼聲,緊接著一隊官兵闖了進來,為首一人怒吼道:「你們幹什麼?」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把馮子唐帶來的人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停止了手上打砸搶的動作。
馮子唐見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很是意外,但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即趾高氣揚道:「我是恩國公夫人的侄兒,這無良商家,以次充好,專門欺騙良民,我這是替天行道。」
五城兵馬司負責京城治安,為首的吏目板著臉道:「就算福瑞祥有錯,也自有京兆府懲治,用不著你越殂代皰,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砸店傷人,給我抓起來!」
官兵們不由分說就將馮子唐等人利落地抓了起來,馮子唐傻眼了,反應過來,拼命掙扎,大叫道:「我是恩國公夫人的侄兒,誰敢動我?」
他平日養尊處優,掙扎的那點力氣哪裡比得過身強力壯的官兵?很快就被擒住了。
為首吏目冷冰冰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你是恩國公夫人的侄兒,就算你是恩國公本人,也得按照律法來。」
馮子唐第一次被官兵抓,嘴裡還在大喊大叫,為首吏目不耐煩了,直接一塊破布塞到他嘴裡,這才讓他安靜了不少。
馮子唐沒想到,搬出恩國公府都不好使,幾乎被五花大綁地綁到了五城兵馬司。
喬弈緋和馬伯昌坐在福瑞祥的後院,對店裡的動靜一清二楚。
惱羞成怒的馮子唐作出這種事,馬伯昌一點都不意外,那人猖狂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欽佩道:「大小姐居然能請動五城兵馬司的人收拾馮子唐,馬某真是刮目相看。」
喬弈緋笑道:「馬伯伯過獎了,不是我請來的,是一位朋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一個靠裙帶關係晉升的家族,整日把國公爺的名號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還去給宋瀾父親告密,讓自己身上大肆潑髒水,可是,宋尚書能教出宋瀾那樣的兒子,又豈是能夠輕易被左右的人?
馬伯昌心知能讓五城兵馬司出動的必然不是普通人,覺得十分痛快,馮子唐這次被抓到五城兵馬司去,吃吃牢飯,看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這個馮子唐簡直跟瘋狗一樣。」喬弈緋蹙眉道:「店裡要辛苦馬伯伯收拾一番了。」
「無妨無妨。」馬伯昌心情很好,「能讓馮子唐吃幾天苦頭,這點損失根本算不了什麼,況且,只是布匹,不是瓷器,收拾收拾就好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放下茶杯,朝喬弈緋行了個大禮,「大小姐去湖州之前,馬某和大小姐有賭約在先,如今大小姐不但拿到了秘方,還讓一舉讓馮子唐損失幾十萬兩,幹得實在漂亮,馬某佩服。」
不得不說,大小姐布的局,連他這個在生意場上多年的老手都暗自心驚,馮子唐每走一步,都在她的計算之中,不僅如此,她在京城似乎另有重要的人脈。
他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原本對喬弈緋不以為然,經此一事,放下了心中的成見,擲地有聲,「大小姐放心,馬某答應之事,一定做到,今後絕不會再理會周放之事,更會唯老太爺和大小姐馬首是瞻。」
能在京城把福瑞祥做到這種程度的,馬伯昌也並非泛泛之輩,如今見他說到做到,雷厲風行,喬弈緋也端起茶杯,「有馬伯伯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還得多仰仗馬伯伯,還望馬伯伯鼎立相助。」
「一定。」既然決定放下成見,馬伯昌便不再隱瞞,「我這邊好說,至於醉霄樓老陶那邊,可能要多費些周折了,老陶年輕的時候,周放有恩於他,所以,他始終難以釋懷,怕是要辛苦大小姐了。」
喬弈緋莞爾一笑,胸有成竹道:「多謝馬伯伯坦然相告,既然都是喬氏的人,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會和陶管事好好談談的。」
望著大小姐臉上自信的笑容,馬伯昌心情十分複雜,就在不久前,他還對這位年輕的大小姐十分不滿,沒想到現在心悅誠服,倒是十分好奇大小姐到底打算怎麼和老陶談?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