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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賺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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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採購神瓷,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松贊干布汗的心意已經很明了了。

    神瓷的誘惑太大,必須大量的採購,想盡一切的辦法。

    這給劉向極大的壓力。

    因為……他發現其實朔方那邊,對於吐蕃感興趣的東西實在不太多。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糧食,朔方那兒有,據聞已經堆積如山了。

    而且不只是松贊干布汗在賣,便連吐蕃們的貴族也在私下裡賣。

    牛馬,朔方也需要,可是已經賣了數十萬頭,這數不清的牛馬湧入朔方,讓朔方那邊的壓力也很是巨大。

    留在吐蕃這邊的,只剩下被朔方那兒挑揀過的一些駑馬和老牛了。

    而至於黃金……也賣出了不少,只是大量的出售黃金,令黃金的價格也暴跌。

    奴隸七八萬人,大多是曾被吐蕃人打敗的部族,不過朔方那兒,也比較挑剔,不要年老的,婦人倒是都要,除此之外,就只要壯年了。

    這些人統統進入了礦場,隨當初突厥的奴隸們一起,瘋狂的採掘礦產。

    思來想去,整個吐蕃居然已經沒有多少可賣之物了。

    可是松贊干布汗又催促著弄錢,甚至警告他,若是弄不到錢,可能對劉向未來與吐蕃的合作有著極大的影響。

    劉向思慮再三,終於想了一個主意,他立即給松贊干布汗上了一道快馬的急奏,表達了大唐對於河西之地的渴望。

    這河西之地靠著夏州,水草豐美,而且因為靠著祁連山脈,有一處區域,特別適合耕種糧食。朔方的漢人對此垂涎,倒是情有可原。

    而對於吐蕃而言,這一塊本地,本是兩年前,從吐谷渾那裡奪取而來,吐蕃人的人口並不多,這些年連年用兵,侵占了党項、白蘭以及吐谷渾的土地,對於吐蕃人而言,這種急速的疆域膨脹,根本難以安心的生產,這河西之地,對於吐蕃而言,不過視同雞肋罷了。

    可若是拿這個質押給二皮溝錢莊,根據二皮溝錢莊的估價,至少也在百萬貫以上。

    這是一筆巨大的資金,足以讓吐蕃國在神瓷方面,繼續源源不斷的投入了。

    當然……世上還沒有過這樣的交易,劉向也不知那松贊干布汗的心意,只是覺得……不妨可以試試看。

    總比自己完全束手無策,一點建設性的建議都沒有要好。

    這奏疏送至松贊干布汗處,整個吐蕃國,已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有人認為,河西之地雖不可開發,對於吐蕃而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一旦讓漢人侵占,未來勢必成為吐蕃的心腹大患。

    也有人認為,此時買精瓷最是緊要,天竺諸國和泥婆羅諸國,也都有購買精瓷的意思,吐蕃無論是囤積還是轉售,都能獲得大利。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松贊干布汗卻只是微笑,為了解決這場紛爭,他卻做了一個舉動,將這泥婆羅國的王太子召了來,隨即詢問:「倘若我願以數百精瓷換泥婆羅國山北之地,可否?」

    這王太子顯得很猶豫,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山北之地,對於泥婆羅國而言,乃是雞肋,若是這精瓷當真能不斷的增長財富,對泥婆羅國而言,未必不是香餑餑。

    而且,他已將朱文燁的梵文版文章送至泥婆羅去了,泥婆羅那邊似乎有許多人對此很熱衷。

    於是這位王太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心裡猶豫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松贊干布汗於是大喜:「這就是我要的答案了,泥婆羅國因為幾百個神瓷便猶豫,若是本汗再加幾百個,說不定便同意了,無用的土地,若是不能帶來財富的增長,又有什麼意義?我們吐蕃四處用兵,戰死了無數勇士,可得來的財貨,卻還沒有用神瓷所帶來的收益多。今日我們可以捨棄區區一個河西,他日只要我們強大起來,依舊可以重新將河西之地奪回來。我需要無數的神瓷來交好天竺各邦,也需要神瓷來迎娶大唐的公主,現在……答案已經顯見了,將來……我甚至還可以用神瓷來購置天竺的肥沃土地……下令劉向,和朔方人好好的談一談。」

    人們的土地觀念是不同的,漢人們千百年來,對於土地都有一種猶如子女對母親一般的眷戀,任何一塊土地,他們都視其為祖先的恩澤,所以任何拿土地來做交易的事,都視其為叛逆一般,不可接受。

    可是在吐蕃以及河西這片土地上,短短數百年間,曾經不知換過了多少個主人,土地對於他們而言,只是最簡單的財產。

    於是,雙方開始緊張的磋商。

    朔方那邊提出的條件很簡單,雖是質押,可是在質押期間,也就是吐蕃人還賬之前,必須撤出河西之地,而朔方則負責代管。

    吐蕃人猶豫之後,還是決定了,他們選擇撤出軍馬,但是一部分已經抵達的吐蕃人,可以留在河西。

    而朔方給出的資金,則是借貸一百一十五萬貫,一個銅板也不能再多了。

    吐蕃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選擇了接受。

    ……

    消息傳到了陳家,陳正泰已經感覺……許多事已經被這些吐蕃人玩壞了。

    好端端的一個精瓷泡沫,居然撬動了整個西域的格局。

    這樣的好事,還有什麼說的,大手一揮,立即批准了!

    隨即,他要求立即要有一條木質的軌道,迅速的通往河西之地,與朔方相連,而且要求半年之內,必須完工。

    等到了明年,再逐漸替換鐵軌。

    除此之外……還需招徠大量的百姓前往河西。

    說穿了,只一條……給錢安置。

    但凡至河西落戶的,給錢十貫,提供良種,提供牛馬……

    朔方現在本就有的是牛馬。

    若是有奴隸隨主人同往,則給其糧食百斤。

    這幾乎是**裸的撒錢了。

    那裡土地肥沃,是世上最好的牧場和土地,自己開墾出來的土地,便歸屬於開荒之人,牧場若能圈起,這牧場的歸屬,便也屬於其人。

    這消息一出,許多人開始躍躍欲試。

    當然……對於陳正泰而言,這不過是暫時的協議而已,雖然給了一百一十五萬貫,可誰知道將來吐蕃人翻臉起來,又會不會搶回去?

    因而,這幾乎等同於是時間的賽跑,能否趕在徹底的翻臉之前,將河西這塊土地徹底的占據,才是重中之重。

    為了充實人口,陳正泰大手一揮,築城!

    建立一座祁連山脈下的城市,規模不在朔方之下,且還是現成的,就叫西寧。

    築城的最大好處就在於,除了陳家要花錢之外,不但一座巨大的城市將拔地而起,而且……

    因為築城,所以需要無數的匠人和勞力招募到那河西去,更需數不清的作坊,也在其附近提供保障,商人們見有利可圖,也會招募大量的人手前往!

    單一個築城,所需的人口就有數萬人以上。

    城池建好之後,它可以成為屏障,有了城池,就會有商業的活動,會有大量附近的糧食堆積在穀倉里,會衍生出許多的職業。

    這對於快速的招徠人口,引進大量的勞動力有著極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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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唯一的缺點就是花錢,而且是花大錢。

    可現在……陳家已經錢滿為患了。

    陳正泰已經在絞盡腦汁的,開啟一個個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工程,這特麼的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啊。

    陳正泰號稱,要建天下第四大城,所投入的資金,是無限的。

    之所以喊出第四大城的口號,是因為第一大城乃是長安,這個……嗯,他惹不起。

    第二城乃是東都洛陽,超越洛陽,終是有些敏感。而今天下的第三大城乃是江都揚州,那裡也是別宮所在,也難免有僭越之嫌。


    以上三座城市之外,其餘的……當然看都不看的。

    消息一出,無數的商賈就已開始聞風而動了,不去河西找機會,現在長安和朔方的競爭如此激烈,哪裡還能掙到大錢?

    這修路和築城所需的六七萬人力……卻是一個緊急的缺口,一時之間,幾乎天下所有地方,人力價格都在增長,不少的作坊……為了留住人,不得不開出更高的薪俸。

    匠人和勞力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日子好過了許多,以往是求著作坊,如今……又有了新的去處,連說話都比從前大聲了一些。

    實在惹急了,大不了去河西干幾年,那裡薪水更高。再退一步,我移去河西去,落地便是十貫錢到手。

    而此時……吐蕃人已經獲得了巨量的資金,此時此刻,已經瘋了的買進精瓷了。

    這吐蕃人是完全沒有策略可講的,他們沒有任何買進的周期,也不跟你玩什麼花里胡哨的商業手段,就是買!

    市面上但凡出現了精瓷,他們往往如莽夫一般率先衝過去,就是買,你開個價吧!

    這一下子……真的是漲瘋了。

    陳正泰有點火燥,這樣搞下去,那還了得?現在市場上出現了新的玩家,也就是俗稱新的韭菜,而這個遊戲最可怕之處就在於,只要韭菜沒有割盡之前,精瓷就只有漲的可能。

    不過……由著他去吧。

    只是,這精瓷價格的節節攀高,就好似是每日在抽陳正泰臉似的。

    以至於那學習報,隔三差五的便要將陳正泰拎出來,嬉笑怒罵一番。

    陳正泰則好像一下子銷聲匿跡了,並不理會。

    此時的朱文燁,已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了。

    人們提起他,總是肅然起敬。

    隱隱之間,仿佛已成了經濟學的大師,每日前來拜訪的人,如過江之鯽。

    起初,朱文燁還會客氣一下,後來發現人太多,直接定了規矩,二品以下的,不見,滾遠一點吧。

    不過今日……卻來了幾個奇怪的客人。

    卻是幾個胡人前來拜訪,對於胡人,朱文燁是沒有絲毫興趣的。

    也不看看朱相公是誰,豈是想見就能見的?

    沒興趣歸沒興趣,不過朱文燁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幾個胡人留下一些好印象,命人將他們請進了報館,而後到了自己的書齋處。

    這幾個胡人高鼻深目,此時以大唐的審美而言,這樣的相貌,屬於青面獠牙一般,甚是醜陋,也正因為如此,在這長安城中,同樣是歌姬,胡姬的價格是最低廉的,一方面大家覺得長得醜,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對方體味有些大。

    朱文燁呷了口茶。

    為首一個胡人已是學著漢人的樣子作揖:「見過朱相公,在下漢名勃勃,冒昧來訪,見笑了。」

    「你是哪裡人?」朱文燁奇怪的看著這叫勃勃的人,連個漢名都取得如此古怪。

    「鄙人乃是波斯人士。」

    「波斯……」朱文燁頷首。

    他是個有學識的人,對于波斯是略知一二的,早在魏晉南北朝的時候,波斯就曾有使節前來東土進行交流,所以他對波斯人並不陌生。

    他淡淡地道:「你來此,有何事?」

    「實乃鄙人曾看過相公的文章,還有這幾位友人也都看過,一直傾慕相公的才學,所以特來拜見。」

    朱文燁點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說到文章,他自覺的便露出了風輕雲淡之色,氣定神閒地道:「哪裡,哪裡,見笑,見笑。」

    他見這勃勃後頭的幾個人,顯然不會漢話的樣子,忍不住懷疑起來:「他們幾人如何知道老夫文章的?」

    「他們本在西域做買賣,後來拜讀過文章之後,特來東土。」

    「西域……」朱文燁一臉懵逼:「老夫的文章,竟連西域人也知道?」

    「這是自然。」勃勃傾慕的樣子:「相公才高八斗,他們所看的……乃是梵文,所以……有許多不解之處。其實此次來,就是希望以後能與朱相公合作,能將先生的文章,翻譯成波斯文,若能令波斯人也受相公教化,便再好不過了。」

    梵文……波斯文……

    這些都是朱文燁始料不及的。

    「我竟不知域外之地,竟也有人耳聞老夫。」朱文燁失笑。

    「何止是耳聞,簡直是如雷貫耳。」勃勃詫異的道:「難道朱相公不知……在吐蕃以及泥婆羅諸國,人們爭相傳頌朱相公的文章,甚至有人想在吐蕃給相公立廟嗎?」

    朱文燁:「……」

    「我們希望,報館增設波斯文和梵文版,甚至可以增設高句麗版,到時,我等回國時,也可帶著這些報紙回去,傳頌朱相公的學問。」

    朱文燁一時無語。

    不過顯然,他覺得臉上增光不少:「既如此,那也好。」

    這勃勃又喜滋滋的道:「我等不但受朱相公的教誨,而且還聽了朱相公的話,買了幾個精瓷,如今也是大賺了一筆。」

    那幾個波斯人,似乎聽到了勃勃說到了精瓷,精瓷在波斯人那裡,也是叫jingci的口音,似乎一聽這個,他們雖聽不懂朱文燁和勃勃說的是什麼,卻都咧嘴,大樂。

    開心啊!

    「這個好辦,只是……需尋訪一些擅長波斯和梵文文法之人。」

    雙方就這麼商定了。

    而另一邊……

    李世民卻有些蒙圈了。

    他開始後悔起來。

    當初問陳正泰是不是買一些精瓷,陳正泰只是搖頭,非說過兩年再送,可當時的時候,精瓷才四十貫,現在呢,已到了一百七十五貫了。

    這足足翻了四倍啊。

    簡直和搶錢一般。

    天下人的財富都在增加,據聞連胡人都在瘋搶了,百騎那邊不停的奏報,什麼波斯人,什麼吐蕃人,甚至是百濟人,倭人,以及西域的商賈、使節,但凡是來長安的,就沒有一個不買一些回去的。

    人人都發了財,只有朕的內帑,原封不動。

    李世民有些惱羞成怒了,大怒之下,將陳正泰叫到宮中來,劈頭蓋臉的道:「你是天策軍大將軍,怎可成日遊手好閒,這軍中的事,你一概不管,天策軍乃是禁軍,衛戍宮中,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陳正泰一頭霧水,哎呀……這……哪跟哪啊,當初不是你自己同意了的嗎?要罵,也不至於我偷懶了大半年,你才轉過頭來罵吧。

    「還有與關外諸邦的交涉,河西之地,固然緊要,可這等無主之地,唐軍自可奪取,何須讓吐蕃人來質押,這與資敵有什麼分別?」

    「是是是,兒臣錯了。」陳正泰乖巧的回應。

    李世民見陳正泰認了錯,卻還是冷著臉,冷不丁道:「這精瓷,漲到天上去了啊,哎……」

    陳正泰一下子明白了:「陛下,花無百日好。」他壓著聲音,儘量不讓人聽見。

    李世民頓時聽到了弦外之音:「這是何意?」

    「兒臣如實說了吧。」陳正泰咳嗽道:「此乃抑制世族的策略,兒臣略施小計,原本今日這個時候,便可讓世族損失慘重。」

    李世民狐疑道:「什麼意思,可是朕看著精瓷,不是還在漲?」

    陳正泰一臉尷尬道:「這……只是事情……出了一些偏差,兒臣沒想到,那些番人們竟一股腦的沖了進來一擲千金,所以……步驟被打亂了。」

    李世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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