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王雱挨打(1 / 1)
大宋定下的繼承人竟然說自己有病,不肯接受官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趙宗絳興奮的說那天和趙宗實一起喝酒時,就親耳聽他說過自己有病,活不了多久什麼的。
這次可是他自承有病,你們聽到沒
官家,這廝有病,活不長了。一個活不長的皇子你要不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皇城裡,等待著官家最新的消息。
放棄他吧,我能活的很長,少說能再活三十年。
他引頸觀望,就像是一隻烏龜在吸收日月精華。
他的脖子都酸了,宮中終於來了消息。
「官家寫了手詔令內侍帶去趙宗實那裡,可趙宗實還是稱病,又上了辭表。」
趙宗絳的眼珠子裡都是歡喜,問道「官家可怒了」
幕僚搖搖頭,「沒聽說官家生氣,倒是聽聞趙宗實請人寫辭表,一份十貫錢」
噗
趙宗絳鬱悶的想吐血。
若是讓我做皇子,第一次詔令就接受了,隨後再磨一磨就被接進宮中,從此就成為大宋的繼承人。
這趙宗實難道是真的不想進宮
王安石也是這般想的,所以等休沐時就把準備往外跑的兒子給抓了回來。
王雱老老實實地站著,可腳尖卻磨來磨去的,顯然失去了耐心。
這個兒子怎麼就野了呢
王安石心中不悅,問道「那個他為何不肯進宮」
「誰」
王雱想裝傻,被自家老爹一記眼鏢飛過來,在被罰和坦白之間選擇了坦白。
「爹爹,那邊說不著急。」
一個不著急就完美的解釋了原因。
王安石有些不滿的道「雖說是定下了,可終究還得要去學」
帝王之道你學不學
不學就想做皇帝
你能駕馭群臣嗎
王安石覺得那位十三郎真的是讓人不解。
作為競爭對手,趙宗絳頻繁露面,而他趙宗實一直窩在家裡,壓根不管外面的風雲涌動。
王雱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仲鍼就很鎮定,沒見到他著急。」
王安石沒好氣的道「那是他的父親。」
除非是叛逆期,否則父親就是孩子的崇拜對象。
趙宗實不著急,趙仲鍼自然也不急。
可再這樣下去不行啊
王安石在沉思,覺得這事兒應當要想辦法推進一下。
王雱有些不耐煩了,見父親在沉思,就說道「爹爹,這時候著急了官家會不高興。」
王安石有大局觀,心懷天下,可對於權術他卻有些那個啥。
所以後來他的革新手段就顯得格外的生硬,硬橋硬馬。
改革是需要硬橋硬馬,可一味猛衝猛打的後果也很嚴重,最終就形成了對立,給自己樹敵無數。
而王雱卻不同,這小子滿肚子陰謀詭計,只是性子倨傲,最喜歡的手段是殺人。
你要做哥的對頭那就弄死你
前世這對父子一個掌管大局,但手腕不夠靈活;一個滿肚子權術,卻沒有耐心,喜歡征誅。
就這麼一對父子,前世組成了一對改革組合。
王安石會經常就某些問題諮詢王雱,讓這個聰明的兒子給點意見。
也就是說,王雱實際上已經成了改革的顧問。
王安石琢磨了一下這話,微微點頭道「是了,官家還得要緩緩,等心情好了些再接進宮去。」
這時候趙宗實進宮有些給趙禎添堵的味道,所以還是緩一緩吧。
他想明白了這個,再看向兒子時眼中就多了慈愛「要去哪」
兒子大了,當爹的沒法管了,這種心情很糟糕。
王雱說道「爹爹,沈安最近在寫小說,很是精彩,孩兒想去看看最新的。」
「小說」
天可憐見,王安石整天在琢磨大宋的那點事,對於勾欄瓦舍里的娛樂方式壓根不懂。
王雱說道「就是編了個故事。」
「故事有何好看的不務正業」
他覺得這個兒子最近荒廢了學業,是時候給他敲個警鐘了。
王雱心中不滿,說道「爹爹,那故事可不是什麼才子佳人,更不是破案那故事大著呢,家國天下,人心人性都在一個故事裡,孩兒看這本以後定然會洛陽紙貴」
扯淡
王安石怒道「無事找事,去寫幾篇文章再來。」
吳氏聽到父子倆吵架就出來了,見王雱又梗著脖子,就過去拍了他的後背一下,那力量估摸著連蒼蠅都打不死,然後嗔道「怎麼和你爹爹說話的還不趕緊去做文章」
王雱是何等人
天下就我最聰明,其餘人等都得仰視我。
若非你是我爹,我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他板著臉道;「娘,那本石頭記真的很好看,孩兒看了,覺著家國天下都在其間。仲鍼看了就去了鄉間,四處訪問民情」
吳氏可不是那等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婦人,所以聞言就問道「可犯禁嗎」
現在還沒有什麼文字獄,稍後新政開張,新黨舊黨擺開陣勢,黨爭一起,那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蘇軾那個倒霉催的蠢蛋就被人抓住了把柄,烏台詩案一發作,差點被弄死。幸而王安石覺得雖然是黨爭,但不該殺人,另有諸多人勸說,最後免除一死,被趕到了黃州去,被當地監視居住,不得擅離。
王雱搖頭道「安北兄極為高明,一開始就用了賈雨村言,而且朝代和當今大相徑庭,所以旁人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賈雨村言」
王安石只是一沉吟,就笑道「假語村有趣,那沈安倒是謹慎,不過一本小說而已,說什麼洛陽紙貴,卻是少年意氣,倨傲了些。」
王雱也不再辯駁,直接去了臥室,把自己抄錄的前面部分拿出來。
「爹爹,您看看。」
王安石哪有這西夏時間去看小說
但為了教育兒子,他準備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看。
當看到好了歌時,王安石咦了一聲,說道「這等出塵的沈安才十七歲吧怎麼這般頹廢」
王安石正是慷慨激昂,想有大作為的時候,所以見到好了歌自然會覺得頹廢。覺得這非得是六七十歲的人,或是飽經滄桑和磨難的人方能有的感悟。
可沈安那小子才十七歲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想起了沈卞失蹤後,沈安年少帶著妹妹一路遷移來汴梁的艱辛。
那孩子不容易啊
王雱說道「爹爹您再往下看。」
王安石繼續看下去,「五彩晶瑩的玉石寶玉,這是胡寫一通」
「這寶玉竟然只喜歡脂粉釵環見了女兒就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哪有這等人」
王安石不禁怒了,剛對沈安生出的好感又消散了。
王雱辯駁道「爹爹您不知道,如今就有那起學了女子塗脂抹粉之輩,舉止嬌柔,不喜和男子廝混,正是這寶玉一類。安北兄這是在藉機譏諷呢。」
沈安要是聽到這話大抵會笑噴了。
他哪裡想到什麼譏諷那些人,不過是曹公的故事罷了。
不過那位寶玉在整本里堪稱是婦女之友,憐香惜玉的本事無人能及,若非是沒擔當,大概就會被讚譽為千古情種。
王安石木然問道「你怎地知道這些」
王雱還不知危機降臨,得意的道「汴梁有幾個街巷,裡面全是這些嬌柔男子在坐館,就是分桃斷袖那些男子最喜歡去」
等他再抬頭時,就見自家父親面色漲紅,身體打顫。
我的媽暴風雨將至
王雱馬上看向了自家母親。
娘,救命
王安石氣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喝道「那些齷齪的東西你如何得知羞也不羞來人拿尺子來,拿大的」
「官人大郎快跑」
「嗷」
王雱有兩天沒來了,趙仲鍼路過那家小店時,見那婦人依舊是笑吟吟的,不禁嘆道「安北兄說男女之間只是搭夥過日子,別奢望什麼情義,如今一見果然。」
左珍賣了幾隻炸鵪鶉,然後喜滋滋的坐下來數錢。
等她再抬頭時,就見一個少年在皺眉看著自己。
「客人可是要炸鵪鶉嗎」
左珍覺得最近的生意很不錯,所以心情極好,就笑的燦爛了些。
這婦人笑起來很是自然,和現在那種捂嘴竊笑的女人不同,看著多了些爽朗大膽之意。
王雱就喜歡這個
趙仲鍼搖搖頭,問道「沒什麼掛念的」
左珍見他不是來買東西的,說話還有些莫名其妙,就淡了心思,說道「客人且去吧。」
趙仲鍼心中失望,一路去了沈家。
「安北兄,小弟來催更了。」
催更是沈安的說法,被他們催促多了之後,沈安就說自己已經是在爆更了。
可沈安今天卻沒寫小說,而是在看地圖。
「剛來的消息,屈野河的西夏人停止了對大宋的襲擾。」
「好事啊」
趙仲鍼走到邊上,這時折克行進來,「安北兄,小弟剛去了樞密院,沒有西夏那邊的消息。」
沈安看著地圖,沉吟了一下,「唐仁他們去了許久,按著路程也該差不多有消息要來了屈野河屈野河那是沒藏訛龐的政績,李諒祚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抹去沒藏訛龐的政績嗎」
小王挨揍了。他打開摺扇扇動幾下,寒風凜冽中,青紫的嘴角扯動一下,淡淡的道「諸位,小弟求個月票可否」
北宋大丈夫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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