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樂意,你要怎地?(1 / 1)
沈安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他回到家後就面臨著妹妹的眼淚攻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郎君,小娘子可是天天都在念叨著您呢。」
陳大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提了個建議「郎君,您這歲數可以定下來了。」
先定親,然後未來的姑嫂之間還是可以走動走動的嘛,到時候果果豈不是又多了個朋友和去處
沈安微微搖頭,伸手擦去果果臉上的淚水,說道「此事還早。」
他馬上十五了,在這個年代,十五歲就可以算是成人了,第二年,也就是十六歲時即可成親。
「安北兄。」
趙仲鍼就像是個兔子般的竄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安覺得趙仲鍼又長高了些。
「安北兄,那廣勇軍果真是全爛了嗎」
趙仲鍼竟然關心這個
沈安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想著問這個」
果果在他的懷裡抽噎著,漸漸的就好了些。
趙仲鍼笑道「以前見過大軍開拔,那時就艷羨著,想著等有了機會就上馬殺敵可後來長大些了才知道,原來我大宋的騎兵少的可憐。我就在想著去哪找戰馬好歹要能擋住遼人和西夏人吧。」
他的眉間多了振奮之色,近乎於眉飛色舞的道「若是我大宋有雄兵百萬,再有戰馬百萬,還怕什麼外敵到時候直接掩殺過去就完事所以軍隊只嫌少,不嫌多。」
沈安抱著果果突然陷入了沉思。
果果的臉上還掛著淚水,卻已經安靜了下來。
趙仲鍼就衝著她做鬼臉,想逗她笑。
果果自然要怒目而視,兩人一番爭鬥之後,果果的嘴癟了起來。趙仲鍼怕被沈安收拾,就趕緊停了,卻發現沈安還在沉思。他以為是有忌諱,就說道「安北兄,可是不許說嗎那我不問就是了。」
沈安搖搖頭道「不是這個,我在想別的事。」
他盯著趙仲鍼看了半晌,看的趙仲鍼心中發毛,還以為自己是犯了什麼錯。
「仲鍼」
沈安抱著果果在思索著措辭
「你你對大宋怎麼看,我說的是以後的大宋。」
沈安放鬆了下來,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趙仲鍼以為這只是個玩笑般的問話,就不假思索的說道「要變厲害些,至少要把三冗給解決了。」
三冗,冗兵、冗官、冗費,這是老生常談,也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看法。
「然後呢」
沈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趙仲鍼也不在意的說道「接著就打遼人和西夏人」
這是迫在眉睫的威脅,每當遼使在汴梁囂張跋扈時,每當聽到西夏人在西北侵占大宋的地盤時,這種念頭就不可抑制的會從心底深處泛起。
沈安點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
歷史上的趙仲鍼登基前就察覺到了大宋面臨著的危機,於是他開始張望著。
可彼時大宋上下皆是保守官員的天堂,最後只有王安石才入了他的眼。
然後他和王安石草率的做出了革新的決定,並立即開始。
這娃是看到了危機,而且想解決危機
可你的眼光不夠好,你的眼界不夠開闊,你的學識被人給禁錮住了。
同學以後我會好好的教導你。
「想法不錯。」
沈安微笑道「保持住。」
未來的皇帝最需要的是觀念更新,他需要在這個更新的觀念下去看待大宋的問題,而不是孤注一擲。
元旦,沈安更願意叫做過年。
曹家這等權貴家族過元旦的氣氛不是很濃烈。
家大了,那些親情也就散了、假了。
曹承輝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曹定,負手問道「你就沒有一點錯處」
曹定鼻青臉腫的看著很嚇人,可剛才御醫來過了,說都是皮外傷,無礙。
御醫是皇后派來的,大抵是要評估一下沈安下手的狠辣程度。
曹定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嘶聲道「爹爹,孩兒只是問結親之事,就被他打了。若非是他偷襲,孩兒今日定然會弄死他弄死他」
他聲嘶力竭的叫喊著,然後鼻樑骨的斷裂處發出的劇痛讓他不禁慘叫起來。
曹承輝看著兒子的模樣,不禁微微搖頭,說道「御醫說了少動。」
曹定喊道「要弄死他不然孩兒沒臉出門了。」
昨日他先被沈安暴打,隨從也被姚鏈爆捶了一頓。,兩人一路狼狽歸家,看到的人不少,那臉都丟到城外去了。
外面如今正在傳播著他被沈安打尿的消息,這以後還怎麼出門
曹承輝嘆道「你且好生養著,這些事為父自然會管。」
出來之後,曹承輝叫了管家來,說道「去,找人去給聖人傳話,說說這事。」
消息很快傳遞了進去,但宮中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聖人說此事曹家不要管」
「為何」
曹承輝怒道「她做了皇后是好事,家裡也沒想靠著她做什麼。可沈安都挑釁到了曹家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不出手,以後曹家還怎麼在汴梁立足」
「走」
曹承輝大手一揮,帶著十多名家僕就出門了。
臨近元旦的汴梁很熱鬧,雪停後,開封府組織人力清掃了一番,乾乾淨淨的迎接新年。
任守忠對民間過年的氣氛有些不大熟悉,所以一路緩緩看著,到了沈家門外時,就看到了被陳大娘帶著出來玩耍的果果。
巷子裡的孩子大多皮實,追逐打鬧無所不能。
果果是小女娃,也躍躍欲試的想參與進去,只是被陳大娘給攔住了,然後來了幾個女娃一起玩。
任守忠走到門外,姚鏈不認識他,就問道「你找誰」
「叫沈安出來。」
任守忠步入沈家,負手站在門內,目光微冷的看著院子裡的布置。
他身後的兩個隨從站在門後,就像是兩個門神杵在那裡。
任守忠在冷笑著。
上次他去樞密院傳達皇后的話,沈安一副懶洋洋不耐煩的模樣,讓他覺得丟了臉面。
太監的心眼子小,睚眥必報只是尋常。
所以今日他詛咒發誓,只說自己定然會讓沈安服帖,這才搶得了這個差事。
他看到了沈安,然後嘴角掛起了譏笑。
連皇后的親戚都敢打,你以為你是誰
這次不把你整個半死,你就不知道得罪了我任守忠的後果。
沈安從後面打著哈欠來了。
「是任都知啊稀客請到房用茶。」
沈安隨意的拱拱手,知道是那個事兒發作了。
房裡,雙方坐下。
「茶水就免了。」
任守忠擺擺手,目光冷淡。
客串侍女的曾二梅馬上就昂首挺胸的道「多謝貴客。」
呃
這是慶幸客人不喝茶為主人家省錢了
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任守忠只是想表達一種情緒,可被曾二梅這麼一頂,頓時就覺得胸口有些發悶,於是就看了她一眼。
這真特麼的丑啊
任守忠的嘴角抽搐著,覺得沈安是故意讓這個醜女人來上茶,好噁心自己。
你不仁,我不義。
他的右嘴角微微上翹,皮笑肉不笑的道「沈待詔這是沒把聖人放在眼裡啊」
沈安詫異的道「把聖人放在眼裡這不對吧」
他微微後仰著頭,「任都知,聖人要放在心裡。放在眼裡咱也見不到聖人不是,怎麼能放在眼裡呢哦」
他指著一臉漲紅的任守忠說道「原來任都知你就把皇后娘娘放在了眼裡,過眼即忘啊」
他豎起大拇指,贊道「任都知服侍著皇后娘娘,走眼不走心,沈某佩服。」
任守忠眼高於頂,習慣性的敲打了一下沈安。沒想到竟然被反擊了。
這個反擊很凌厲,任守忠不得不起身道「某說錯了。」
沈安笑眯眯的道「知錯就改,這還是個好人嘛。」
被戴了個好人帽子的任守忠冷冷的看著沈安,說道「結親不成自然可以婉拒,為何要動手」
他在等著沈安拿撒尿來說事。
可沈安卻說道「那曹定為何要當眾攔截沈某他難道不會上門拜訪嗎」
這是想造成既定事實,不然就毀掉果果的名聲。最次也是覺得沈家不值得曹家尊重。
任守忠冷哼一聲道「那也不至於動手。」
沈安定定的看著他,目光漸漸轉為冷漠,然後淡淡的道「我樂意,你要怎地」
任守忠霍然起身,怒道「你這是對聖人不敬」
沈安一拍桌子,問道「這是娘娘的意思嗎」
任守忠陰冷的點點頭道「是又如何」
後宮不得干政對於大宋來說就是個扯淡的規矩,沒這回事。
從老早開始,老趙家就有在皇帝不能正常視事時,由後宮來垂簾聽政的習慣。
而且這事兒任守忠覺得是沈安做過分了,沒啥不能說的。
你有本事再嗶嗶給我看看
任守忠從出宮時就發誓一定要把這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好在皇后那裡得個好印象。而沈安一介少年,眼瞅著就被他逼入窮巷,這事兒,它成了啊
想起上次的事,任守忠不禁微微而笑。
他逼視著沈安,正準備乘勝追擊,沈安冷冷的道「娘娘也得講道理,不然咱們到官家那裡說話。還有聽聞娘娘有個兄弟好道」
任守忠知道這事,他覺得沈安這是詞窮了,就冷笑起身。
「某走了,你好自為之。」
「慢走不送」
沈安只是微微欠身,並沒有起身送客的意思。
這太過分了啊
任守忠指指沈安,然後微微點頭。
咱們這就算是結仇了啊
他冷笑道「回頭見。」
我樂意,你要怎地,這話就是沈安自承過錯,他只需把這話帶回宮中去,皇后不管是自己對沈安下手,還是告訴官家求做主,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格局。
回頭見回頭你被收拾了,某再來痛打落水狗
他得意洋洋的出了沈家,正好碰到氣勢洶洶的曹承輝,就冷冷的道「聖人的話都不聽了嗎」
曹承輝見他從沈家出來,就問道「聖人要如何懲治他」
皇后讓曹家人莫干涉此事,曹承輝卻是憐子心切,恨不能沈安被一把抹成白身。
任守忠矜持的點頭道「聖人自有分寸,他等著看熱鬧吧。」
曹承輝大喜,回家去就呼朋喚友,為此慶賀了一番。
第四更送上,大家早些休息吧,明天繼續。
北宋大丈夫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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