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登堂入室(1 / 1)
收拾好東西,林子增冷冰冰的丟過來一句:「走吧。l5lkan.c@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然後,嚴顏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
嚴顏的公寓和林子增的並不在同一棟,可是,到了分叉路口,林子增卻徑直往嚴顏公寓的方向走了。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跟她糾纏不清了麼?嚴顏看著他硬邦邦的背影,拒絕的話不知從何開口。他生氣的時候還是挺怵人的。
習慣了他溫和的那一面,現在他發起狠來,嚴顏發現自己對他還是極怵的。還在想著對策的時候,已經到嚴顏公寓門口了。林子增立在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嚴顏,用眼神示意她開門。嚴顏嘆了口氣,認命的掏出鑰匙,開門。在公寓門口,發生口角什麼的驚動其他人就不好了。有話還是關起門來說吧。
關了門,林子增徑直往屋裡去了,嚴顏叫住他:「林老師,我們好好談談吧。」
林子增轉過身,平靜看她,眼裡的冷眼意消去,剩了些許疲憊:「我不想跟你談,你根本沒有誠意。」
嚴顏有點心虛:「我很有誠意。」
林子增凝視著她,不錯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很有誠意就不會撒謊了。下午上課間隙,我仔細分析了下你的話,你的話有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國外的三年,你和張瑞之間發生了什麼。那些我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昨晚的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說過你要對我負責。這不是玩笑話。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任由你胡來了,我從前就是太由著你了,所以才有了這三年的分別。我真後悔當初放你離開,現在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嚴顏啞口無言了,同時凌亂了:這是要硬來的意思嗎?這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嗎?為什麼這麼像強盜?
嚴顏還在他那番宣言的衝擊中,林子增卻向她邁了兩步,修長的手一伸,把她圈進了懷裡:「顏顏,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些什麼,我也生氣你不肯對我多一點信任,什麼都不說。可是,顏顏,我累了,這些我都不想去在意了,我只要你。」
他抱得很用力,嚴顏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呼吸里都是熟悉的他的氣息,這樣的溫暖,她甚至捨不得推開。
卻聽見林子增在她耳邊低低說道:「顏顏,你的心跳明顯加速了,所以你對我分明還有感覺。」磁性的嗓音,隱約的得意。
嚴顏快要被他打敗了,不過他接下來的話直接把她秒殺:「我聽過一個說法,男女朋友相擁的時候,如果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這說明女孩的胸很小。」
什麼!嚴顏羞憤交加,此刻的想法就是把他直接掃地出門!可是,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他的懷抱,林子增看著氣憤的小臉通紅的人,低低笑開:「好了,你胸再小,我也不會介意的。我不是那樣膚淺的男人。」
「你放開我!」嚴顏幾乎是怒吼了。
林子增卻依舊笑得眉眼微彎:「我不放,我已經決定要賴著你了。」
什麼!嚴顏發現幾年不見,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得可以做防彈衣了。
林子增放開她:「我回去拿換洗的衣服。」轉身拿起嚴顏剛剛仍在茶几上的鑰匙:「鑰匙你肯定有備份的吧,這把就給我了。一會我上來就不用你開門了。」林子增厚顏無恥,無比淡定的把鑰匙裝進自己兜里,直接無視一臉無奈的嚴顏。
林子增臨關上門出去前,又補了一句:「對了,這一片的宿舍管理員,我都很熟,所以你反鎖是沒用的,他們會幫我開鎖的。」說完,沖嚴顏一笑,微彎的眉眼,看在嚴顏眼裡無比欠揍。
「色字頭上一把刀」嚴顏當下是深刻領悟了。看著一臉理所當然、帶著行李登門入室的林子增,嚴顏無比的懊悔:為毛昨晚要衝動!為毛!衝動是魔鬼啊!而林子增想的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莫等無時空悲切!
林子增堂而皇之的占領了嚴顏的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嚴顏已經把飯菜端上小餐桌了。
林子增很得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不願意他住進來,現在還不是體貼的給他做晚餐了!所以,追老婆,就是要臉皮厚!
看著嚴顏在小廚房忙碌的身影,林子增覺得溫馨得有幾分不真實。這不會又是自己的一場夢吧?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顧不上把尚在滴水的頭髮擦乾,慢慢的走到嚴顏身後,伸出手,輕輕的把她圈進懷裡,似乎太用力她就會消失了一般。嚴顏身體一僵,整個人被林子增的氣息包圍,讓她無比安心的氣息。三年來,一直漂浮不定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停靠。嚴顏閉上眼,慢慢的放鬆下來,放心的靠在他的胸前。
這個溫暖窩心的懷抱,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嗎?為什麼她卻要違背自己的意願,狠心離開他。自己痛苦,他也痛苦。她可以感受到此刻他的不安,愛上自己,讓他很辛苦吧,自己真是太自私了!此刻的林子增讓嚴顏覺得心疼。他的家人、張瑞,她統統都不願去想了。我回來了,他還在原地,那麼,這一次,我不想放開了,可以嗎?我想勇敢一次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可以嗎?不理會世俗門第,只順從自己的內心,可以嗎?
嚴顏轉身,回抱林子增,悄悄的蹭掉眼淚,平靜下起伏的情緒。抬頭看見林子增還在滴水的頭髮,嚴顏掙開他的懷抱:「好了,就可以吃了,你快去把頭髮擦乾。」
林子增站著不動,大手重新把嚴顏抱住。三年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他眼眶忍不住濕潤了,說出的話卻是帶著隱約撒嬌:「我要你幫我擦~不然不走~」
嚴顏滴汗:這人是三歲麼?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再不出去,晚上不給飯吃~」
林子增垮下臉:「顏顏~」拉長音~嚴顏惡寒~不再可憐他,雙手並用,把他推出了廚房,並發話:「再進來,今晚絕對不給飯吃!」林子增一臉的不滿,走回客廳,一路嚷嚷:「虐待親夫啊~嚴顏虐待親夫啊~」嚴顏滿頭黑線,這人怎麼這麼幼稚!不知這邊公寓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晚飯菜式很簡單,嚴顏煲了個雞湯,然而就弄了個雞蛋炒番茄。一方面剛搬進來,烹飪設備有限,另一方面,嚴顏本人的烹飪技術也很有限,能拿得出手的一項就是煲湯了。林子增倒是很給面子,不住的讚嘆,整整添了兩大碗米飯,外加三碗湯。吃完動也不想動,攤在飯桌旁,明顯的吃撐了。看他那副毫無氣質可言的樣子,嚴顏覺得好笑。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都是浮雲~
嚴顏收拾好碗筷,洗好炊具,走出廚房,客廳里已經沒了林子增的身影。嚴顏走進臥室,果然看見了正備課的林子增。他正坐在自己的小書桌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屏幕,雙手飛快的打著字。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錯。現在的他跟剛剛那個吃飽了撐著的傢伙判若兩人。嚴顏笑笑,拿好衣物,轉身進浴室洗澡了。
嚴顏洗完澡出來,林子增還在專心致志的備課,嚴顏也不打擾他,拿出床上書桌,打開自己的電腦,也開始備課。同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兩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雖然沒有交流。但自己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嚴顏的心裡有著從未有過的踏實。
終於備完課了,嚴顏伸一伸懶腰,一邊早就備好課的林子增立馬丟下手中的書,湊了上去。嚴顏看著自己腰上多出來的雙手,無奈:這人剛剛不是在看書麼?白一眼正在自己身上亂蹭的林子增,林子增裝作沒看見,繼續蹭。嚴顏扒下他那那雙正胡作非為的手,他又鍥而不捨的繞上來。嚴顏轉過身,面對著他坐直,對他說:「你別胡鬧,我有正事要跟你說。」林子增還想湊上來:「你沒胡鬧,我很認真的,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嚴顏黑線:這人~真是~!林子增看嚴顏不說話了,怕她生氣,只好擺手道:「好,好,好,你說,你說~」
林子增頗為不甘心的把嚴顏摟進懷裡,嚴顏任他抱著,頓了頓說:「我要跟你說的是有關張瑞的事。」這一整個晚上,其實她都無心備課。考慮了一個晚上,她決定告訴他真相,她已經陷入迷茫中,不知該何去何從了,不如把一切交給他吧。
嚴顏感覺到林子增身體明顯的滯了滯,轉頭看他,似乎神色難看了幾分。看嚴顏轉頭看他,他憤憤的抱著嚴顏狠狠的親了幾口,才道:「你說~」嚴顏無奈,這人真是:幼稚!而且愛吃醋!
張瑞的事一時也說不清楚,嚴顏就從兩人一起出國後說起,說到兩人一起做課題,說到張瑞介紹自己認識他的父母,說到那個聚會,說到那場車禍~越說,情緒越失控,似乎回到了那個車禍的夜晚,滿身是血的張瑞被推進手術室,而自己一個人,滿心恐懼,卻無能為力,只能等待醫生的宣判。
林子增抱著嚴顏的手緊了又緊,心揪了一次又一次。他的丫頭原來經歷了這麼多事,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林子增很氣:氣自己作出同意她出國的決定,也氣她在那個無助的時候竟然把自己推開。他更心疼:他的丫頭,他恨不得捧在手心,揣進口袋的丫頭,竟然一個人面對了那麼多事情,那時她該是多麼害怕,多麼無助,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林子增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心揪痛著,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抱著她,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謝天謝地,他的丫頭安然無恙,此刻就在自己的懷裡。
嚴顏卻無法止住哭泣,似乎是要把那個時候的委屈都哭出來。那時的她,身處異國,所能做的只有讓自己堅強;而此刻,身邊有他,於是,她有了委屈的權利,可以恃寵而驕。
嚴顏哭了很久,林子增任她發泄,睡衣都被她的鼻涕眼淚弄髒了。終於她哭累了,睡著了。林子增才輕手輕腳的安置好她,抽身到浴室,拿熱水沾濕毛巾,給她擦了臉,然後給自己換上乾淨的睡衣。做完這一切,回到她的小床,輕輕的鑽進被子,熄了燈,抱著她睡去~
林子增知道了張瑞的事情以後,一直都想要去探望他,但又怕嚴顏為難。張爸張媽一直都把嚴顏當準媳婦看待,這會兒,冒出個林子增,要讓他們怎麼接受?兒子已經成那樣了,兒媳婦又不是自己的,他們得多難受?再加上這陣子學校里也挺忙的,所以去看張瑞的事,就這樣擱下了。
同樣不了了之的還有關於「同居」這個問題的討論。雖說,現代社會,裸婚神馬的都見怪不怪了,同居更是讓人習以為常了。但嚴顏還是不想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跟林子增廝混在一起。父母二十幾年來的教育,讓她無法心安理得的和他沒名沒分的同居。在她眼裡,愛情是神聖的,但同樣的,愛情也是需要責任的。沒有婚姻的同居行為,在她看來,是不想負責的體現。林子增喝醉的那個晚上,她放縱了,但那也只是因為對象是他,她信任他,願意把自己交給他。而現在,關於「同居」這個問題,不是因為對他不信任,才拒絕,而是想要和他一起把隔在兩人之間的障礙清掉,然後,堂堂正正的與他並肩而立。林子增聽到嚴顏的這番考慮,心理上表示認同,但行動上卻無法響應。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況且食髓知味,現在要他扮柳下惠,窗都沒有!所以,兩人開始了一場拉鋸戰。
林子增死皮賴臉的蹭在嚴顏的公寓不肯走,而嚴顏絞盡腦汁想把他往外趕。第一天,他晚下班,嚴顏把他拒之門外,他倒也不堅持,轉身回了家。他這麼順從,倒讓嚴顏心裡有幾分過意不去。當晚,正在房間備課的嚴顏看到突然出現的林子增,被嚇一跳。他卻閒閒的轉著手中的一串鑰匙,十分得瑟:「顏顏,忘了告訴你,我早就配了你公寓的鑰匙~哈哈~」笑得十分猖狂。
嚴顏氣憤,一本書飛過去,他被砸中,慘叫一聲,斂住笑意,一副受傷的神色:「嚴顏,你好狠的心,把我拒之門外不說,現在又拿這麼厚的書砸我,對我家暴。」嚴顏一氣之下,就拿起了身邊的書扔了過去,倒沒估量它的殺傷力。現在看林子增被砸得很痛的樣子,內疚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痛?讓我看看。」剛走到林子增身邊,就被他打橫抱起:「敢把我關在門外,還對我家暴,恩?看我怎麼收拾你!」嚴顏掙扎:「你別鬧了,我還要備課呢?」林子增無視她的理由,把她抱到床上,覆上她不斷掙扎的身體,直接吻住她,堵得她說不出話。嚴顏覆在他胸前,推拒他的小手漸漸無力,只感覺到他的身軀火燙,帶著她也跟著升溫。唇舌交纏間,衣衫漸漸褪淨,他低吟著她的名字「顏顏,顏顏,顏顏~」,溫柔得不可思議,帶著些許喑啞的嗓音,一遍遍在嚴顏耳邊輕喚。嚴顏徹底淪陷~
第二天,嚴顏是被林子增叫醒的,醒來只覺全身酸痛。林子增刮著她的鼻子:「小豬,快起來了,你第二節不是還有課?早餐就在桌上,我今天第一節有課,得早點去。」嚴顏看著穿戴整齊、一身清爽出門的林子增,無比怨念:要不是你這麼折騰我,我能起不來嗎!明天回家後一定要把門反鎖!無奈,正直純良的嚴顏怎麼敵得過林子增這個千年大腹黑!他威脅她:「如果你敢把門反鎖,我不介意叫人來開鎖~」嚴顏無語:這人太無賴了~於是,林子增就這樣登堂入室了~
到了周末,嚴顏想回張宅看望張瑞,林子增卻抱著她一起賴床,不讓她起來。嚴顏想掙開,他輕易的把她壓住:「你有時間精力去看望別人,不如陪我」晨運「~」說罷,頭一低,堵上嚴顏的嘴,把她吻得氣暈八素。嚴顏昨晚已經被他吃干抹淨,所有現在被子下兩人都是光溜溜的,林子增吃起來,更容易。
兩人再次醒來,已經快中午了。嚴顏白眼颼颼的往林子增身上扎,林子增這才願意起來。大喇喇的起身,光溜溜的走進浴室。嚴顏捂臉:這個流氓!竟然在她家裡裸奔!太不要臉了!林子增洗了個澡,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出來了。v領的t恤,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膚。這般風情,落在嚴顏眼中,令她又有捂臉的衝動:一個大男人露胸,太不要臉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子增看著嚴顏那直勾勾的眼神,心情大好,他可從不認為以色事人是件丟臉的事,當然這個人得是嚴氏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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