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對不起(1 / 1)
看著劉浩凱只穿著一條平底褲,渾身是傷狼狽地跪在我面前,叫我一聲「爺爺」。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笑了。
我覺得人生真是太他娘荒唐諷刺了,前一刻還在表面稱兄道弟,下一刻就要你死我活。
而先前對於劉浩凱那點畏懼,也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滾!」我一腳踹在他頭上。
劉浩凱如蒙大赦,急忙拿上衣服,都沒敢在這裡穿。
他拖著一條一瘸一拐的腿,倉皇而狼狽,像條喪家犬似的衝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我才有精力打量歡歡的情況,然而只看了一眼,我就差點流出鼻血來了。
歡歡此刻的衣衫本就殘破不堪,露出大片細膩的肌月夫。
而她更是顯得特別意動的樣子,一手伸進了抹胸裡邊,兩條修長雪白的玉月退還糾纏在一起,磨磨蹭蹭的·····
我去,劉浩凱這雜碎搞的藥也太狠了吧?
「歡歡,我們走,這裡不安全!」我都不敢多想,立即去拉她的手。
劉浩凱那個狗東西,肯定會找那群弟兄來對付我。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歡歡直接嚶嚀一聲,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她便像八爪魚一般,熱情而主動地抱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嘴唇。
這一刻,我感覺大腦里一片空白。
唇邊的微妙感覺,以及懷中歡歡微微發燙的體溫,真的太容易讓人喪失理性了。
更何況,我總感覺自己還沒從和劉浩凱干架那種熱血衝動的勁頭緩過來。
如果不是擔憂劉浩凱那群人殺個回馬槍,我真怕控制不住想做點什麼。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我不想被劉浩凱那群煞筆回來逮個正著,不然不僅是我,歡歡也要跟著遭殃。
用外套給歡歡披上遮掩了一下,我直接把她背在身後,飛快地向樓下衝去。
來到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時候,我們撞上了正在上樓的老闆。
他特別震驚地看著我們,直接問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應該是劉浩凱下樓時那副慘狀把老闆嚇到了,所以上來一看究竟。
但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和他交談說明,摟著歡歡光滑的大月退,一個勁往樓下沖,完全不管他「站住」的叫喊聲。
歡歡就是在我背後也不踏實,我都能聽見她清晰的呼吸聲,以及若有若無的婉轉嗓音。
簡直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這還不算完,歡歡甚至死命和我貼緊了,後背傳來極度美妙的感受。
她輕輕地咬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呵著熱氣,發出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我去,這尼瑪誰扛得住啊?
我背著歡歡趕緊離開了那條街道,在拐角處回望的時候,還能看到劉浩凱的一群狐朋狗友。
這夥人氣勢洶洶的,直接就往那家店裡面鑽去,估計還以為我在裡面。
他們果然沒走遠,這麼快就回到原地了。
眼看將這夥人甩開,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可一想到歡歡現在的情況,我又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沒什麼別的辦法,我把歡歡帶到了附近的一個門診藥店。
女醫生都驚呆了,看到歡歡那個樣子就明白了什麼似的,用特別詭異的眼神看向我問道:「什麼情況?!」
我苦笑一聲,簡單解釋道:「她被人下藥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女醫生稍微檢查了一下,隨後說讓我先看好患者,她去拿下藥。
我道了聲謝,坐在椅子上,將歡歡安置在一邊。
然而她特別不安分,竟然還直接邁開光滑如玉的長腿,坐在我身上磨蹭著。
看到另外兩個病人詭異的目光,我瞬間臉都紅了。
所幸那個女醫生很快回來了,讓我按住歡歡,撩起袖子給她打了一針似乎是鎮定劑的東西。
我守著歡歡照顧了一會,感覺她終於逐漸恢復了過來。
然而她的臉還是紅得發燙,雙手直接把臉捂死了,低著頭也不敢看我。
我知道歡歡肯定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覺得害羞到無地自容了。
於是我連忙溫柔地安慰她:「沒事,都過去了。」
歡歡花了好一會才從這種情緒中走出來,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我說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攤開手心,這才發現手掌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幾乎都乾涸了。
「小傷。」我呵呵一笑,悄悄收起了手掌不讓她看。
那幾道被啤酒瓶割裂的傷口,在我大力動用撬棍的時候更是雪上加霜,血肉模糊的一片。
「快,給我看。」歡歡直接攤開軟柔的掌心,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不容我拒絕。
我這才把手攤開,讓她輕輕拉過了指頭。
「嘶···」歡歡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面露不忍之色,立即數落我道:「你是不是傻啊?這麼嚴重的傷,還說是小傷?」
「你有沒有看到這些鐵鏽啊,萬一感染了怎麼辦?破傷風了怎麼辦?」
雖然歡歡是在責備我,但我卻沒有半點不悅,甚至有點小開心。
看著她精緻的眉頭鎖在一起,我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歡歡···在關心我?
「還笑?」歡歡一副拿我沒轍的無語樣子,很快又叫來醫生,讓她幫我處理傷口。
哪怕消毒後噴了止血噴霧,醫生還是建議我打一針破傷風疫苗,說是保險起見。
我是不太懂,從小在農村留守長大更是對這些東西的態度糙得不行,當即就問了一聲:「不用這麼麻煩吧?」
「就要!」醫生還沒開口,歡歡就一口咬死了。
「那就打吧。」我立即改口,一點都沒打算跟歡歡持不同意見。
這麼好的姑娘,說什麼都是對的。
就算哪次不是對的,也是為我好。
女醫生都被我們逗樂了,用針筒吸取疫苗液體的時候隨口說了句:「小情侶還挺恩愛的。」
讓我感到比較失落的是,歡歡微微紅著臉,又一次說我們不是情侶。
是朋友。
而在我處理好傷勢之後,和歡歡一起走出藥店,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麼話說。
還是我打破了沉默,特別內疚地開口道:「對不起。」